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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如今还都是年纪轻轻的僧人,生的也各有各的俊朗的。
因为修炼法术,身上都种出尘之气,是被山下来庙里的女香客看见了,都忍不住在心里脸红夸赞一句的好相貌。
但他们是和尚,从来也没见过动过凡心。
所以此刻,不久之前刚从山下归来,张天纵这个做师兄的也是一副自由自在的样子,翘着腿,惬意地躺在树上说起句话。
“定海,我和你说,你这次不跟着我们一起去可亏了,你知道我跟方海问这次去山下,都看到什么了么。”
他一头长发,面孔像个游侠般粗狂,锋芒毕露。
方海问明明和他一起去的。
一听这话却没吭声。
反而在顿了下,才用胳膊肘撞了撞方定海这个师弟示意别理某人,这才挑挑眉自己回道,
“我看,大师兄这是思凡了吧。”
说着,海问低头挽起手臂上的白色僧衣,一边向自己的脚上舀水道,
“怎么自从这次回来,老提什么山下的事,你成天行事荒唐,无理取闹可不要紧,千万别带坏咱们以后要潜心修佛的定海。”
方海问作为一个比丘。
在寺里人缘最好,且是一心要担起责任,成为未来支撑着所有师兄弟们的住持师兄的。
他双眸如月光般清澈,额头上一抹朱砂显得面目光明俊朗,口中却也在又一次抬杠这树上某人。
听到这话,张天纵没吭声。
过了会儿他才如往常那样拿树枝扔了树下三师弟一下,又勾起一抹笑。
“要带坏也是你带坏,方海问你怎么就知道和我一天天抬杠。”
张天纵这家伙说着,还不放过一旁自家根本一句话没说的定海师弟。
“况且,定海才不会思凡呢。”
“咱们定海这辈子除了佛祖,就对一个东西有兴趣,那就是天上这些鸟,成天这么好心一只只捡回庙里,以后估计得被只鸟精拐走哈哈哈——”
方定海:“……”
他肉身中的顾东来:“……”
“算了,你们这两个人一个装傻,一个真傻,我也不说了。”
这话,浑然不觉自己开了句有‘预见性’玩笑的大师兄说完一个利索翻身,又扬起自己的手臂,闭眼唱起一支人间才有的歌。
①【‘偶然间,心似缱。’】
【‘在梅树边。’】
【‘似这等花花草草由人恋。’】
【‘生生死死随人愿。’】
【‘便酸酸楚楚无人愿。’】
这小曲传遍林子。配着张天纵这悠扬开朗的嗓音还挺好听。
但当时里面唱的什么恋啊生死的,方定海这种木头一句话却没听懂。
他和自己两个师兄到底还差着不少人生阅历。
这二人都比他懂人间的感情,也比他活的有趣快乐很多,方定海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尽管,他们也都有着自己不能说的心事。
当天,从山中归来,师兄弟三人一道回庙里去了。
记忆中,青年僧人也一个人将这只小灰雀带回了自己的禅房。
禅房里空荡荡,只有他自己。
接着,这人就在这夜深人静的晚上,真如他两个师兄所说的那样很有耐心,很认真将它给上完药才放在了窗户上,喂了水和饭。
“……”
方定海的动作很轻。
包扎完鸟的伤腿,又眼看它不再怕自己,才陪着这只鸟坐在了窗边。
那只失去母亲的小灰雀在方定海的手心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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