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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定海回答,又把这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告诉他,说好了两个人只是合作,私下不干涉彼此的顾东来就一副随口说了句,二人这才上楼去了。
到楼上,他俩一左一右停下。接着,这两个光看身高气势都很压倒人,平常也只能活在拆散别人两口子传说中的坏‘出家人’才一块摁了下门铃。
可当门铃摁下。出来开门的却不是王栩。而是一个慌不择路,以为门口是谁回家了,所以只赶紧跑过来开门的牛头人。
“小,小栩,是不是你回——怎么,怎么……是你们俩?”
屋里,王子胜穿着身中年男教师必备的休闲衫加长裤,他受到畜生道恶报诅咒的脑袋上带着一副眼镜,除此之外,脸上也都是自责着急的汗水。
等门外二人,和屋里这位亲爹面面相觑。三个人,又都是作为那小子长辈角色的三个大男人才一块出声了。
“王栩怎么了?”
因为和亲外甥有关,顾舅舅眉毛一挑,显然很关心,他从来都对自己妹夫横竖不顺眼,可是事关他亲外甥的事,他还是一下子就上心了。
“那,那孩子——”闻言,王子胜顶着个牛头收了很大打击,脸色惨白也不说话。方定海站往屋里看。却一眼发现到家中凌乱,不知道发生什么。除此之外,桌上还个写着生日快乐的蛋糕,显然是王子胜这个做父亲准备的。
这点,让方定海终于明白为什么顾东来会准备那个礼物,又挑在今天来了。
——原来,今天是王栩的生日,恰好此时,和他一起的顾东来却也越过王子胜的肩膀看到客厅有一封信丢在上头。
此外,旁卧室的门是开着,课桌上的包,校服也不见了。这可不妙。作为给人当舅舅的,要是连外甥这点把戏都看不出来,那他也是白活了。
当下,顾东来看了眼人彻底跨了的妹夫,又一抬手用法力将那桌上的信给隔空抓着看了一眼,却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了。
“离家出走?”这臭小子这一手字写的不是一点难看的‘出走’信,这么多天都没上门来找他的顾东来一眼看到就差点气笑了。
信中大体内容包括,他带了这一礼拜的午饭钱,还和老师请了假。现在他要一个很危险的地方去找他妈妈,让他爸自己照顾好自己,也别把这事告诉他舅舅。
找迦楼罗。这四个字一出,不管是顾东来和方定海,还是王子胜这个做父亲的,立刻明白这小子绝对是知道什么了。
当年王家一桩菩萨和人相恋后的因果孽缘,到底被旧事重提,王子胜的心情也可想而知了。
“难怪,难怪这两天这孩子都一个人躲在屋里。”
“刚刚大清早我一开门,他的书包校服就不见了。他怎么会好好地想去找他妈妈呢,都是我,都是我没好好问他,是我没用,对不起那位……我对不起她!”
说着,王子胜个中年男人露出了懊悔跌坐在了沙发上。连看见顾东来肯定要吵的心情都没了。而好好地来给臭小子过生日,到头来却碰上了这出家庭内部矛盾,另外两个人估计是谁也没想到。
但现在最关键的,还是王栩到底跑哪儿去了。这问题,如果一般人家遇上,那肯定得先报警,找警察。
然而,轮到他们这种不一般的人家,这事就方便多了。
因为,方定海直接示意顾东来先跟自己出来。接着,僧人一手成诀,闭目出手,抬起一只手地从门上飘下来的两抹金光中捏快速住那两张牛纸人,又询问道,
“阿傍,王栩去哪儿了。”
【“菩萨,阴司,栩栩昨晚就自己坐车去阴司了。”】
“他怎么会有办法去阴司的?”
一听这话,方定海和顾东来都以为听错了。可阿傍的话不是假。那么王栩真的是一个人去阴司了,可那种去了就不可能回头的地方,一个凡人孩子陷进去了哪儿还有命。
“…这臭小子,在这儿给我开什么玩笑。”
对事对人一向阴险,从来都和人耍心眼,顾东来这次却顾不上其他,将那生日礼物丢在王家,头也不回快步下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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