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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便满意的出了门。
王序走后,谢忱泄气的趴在桌子上,对着路知许说:“同桌,都是你惹的祸,你可要对我负责。”
路知许冷冷道:“我觉得你还是从现在就开始手抄语文书来的实际点。”
“………”
很快就到了周末,这周路知许打算回一趟“家”,因为原主也是每个月回去一次,上次回去距离现在刚好过去了一个月。
他仔细回忆了原主和他那所谓家人的相处方式,细节什么的都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原主很少说话,无论是在什么情况下都很少说。
说以不被发现其实也不难,只要憋着不说话就行。
尽管他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还是没料到一踏进那个门,他就产生了后悔的想法。
门是那种墨绿生着铁锈的门,他找出一把钥匙,用了些巧劲才打开。
一进门就有一种陈旧油腻的味道传到的鼻尖,像是积了十多年没打开的仓库,又像是堆着半月未处理的垃圾,闷闷沉沉的压在房间里,让人有些难以呼吸。
房间很小,一眼就能看到头,同样也能看到挤在一张破皮沙发上坐着的人。
那几个人应该就是原主的姑姑姑父,听见门响,坐在沙发上的女人转头看了一眼,注意力很快又回到了电视机上。
没有多给他留半个眼神。
路知许本想客套的打个招呼,可还是没有说出口。
他关上门,按照记忆找到原主的房间,经过厨房的时候,他听到沙发上的姑姑的声音:“路过就把碗洗了。”
路知许看了眼碗槽,里面堆积了一池子未洗的碗筷,有些的菜都没有处理干净,上面蚊虫打转。
一旁的垃圾桶里,还堆着看不清楚颜色的堆积物,隔着很远都能闻到那边传来的味道。
厨房没有设隔断,也难怪传的整个房子都是味道了。
路知许强忍着呕吐的冲动,闷声走到了原主的房门口。
打开门,他却更窒息了。
房间里有2张床,大床上正睡着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身材佝偻,面容苍老,床上还有一块湿着的痕迹。
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尿骚味,味道不比外面好闻。
而原主的床则是那张又挤又小,还堆满杂物的小床。
好像这个家,他完全没有容身之地,无论是站在哪里,都显得突兀异常。
路知许迈不开踏进房门的一步,站在门口顿了很久。
路知许很少会退缩,今天除外。
这段破裂的家庭关系就让它破裂吧。
实在没有办法的话。
他转身想要出门透口气,路过客厅时手机铃响了,他还没有接电话,就听到沙发上传来了一声:“路知许,你站着。”
路知许的脚步顿了顿,把电话掐断了,转身看着说话的人。
“要你洗碗你不洗,你现在要上哪去?”说话的人是他的姑姑路容,“哟,暴发户啊,还自己给自己买了个手机?”
那语气尖酸到刻薄。
路知许简直操了,不过他没有骂脏话,而是学原主一样沉默。
不过原主的沉默是低头顺眼,而他则是冷冷凝视,目光如刀。
“有钱不知道买手机孝敬孝敬姑姑,第一个想到自己用,你怎么这么自私?”路容自顾自的继续说,“你爸妈不要你,要不是有我家,你早就上街乞讨了,哪轮得到你上学,还有闲钱给自己买手机。”
路知许呼了口气,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不要生气不要生气,生气给魔鬼留余地,都是一家人都是一家人,至少血缘上是一家人,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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