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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乱。

恍惚中，应渐辽甚至感觉从楚绝身上四散而出的荷尔蒙分子，就这样一下下地，毫无章法的，直直地撞到了自己的身上，一下撞击了心里。

——应渐辽从未体验过的，难以用语言去形容出了的感觉瞬间贯满四肢百骸。

应渐辽闭上眼，突然感觉到自己头顶上楚绝的呼吸微微加重。

他扭了扭脑袋，突然想去看楚绝的表情，脑袋动了一下，却停到了耳边从楚绝口中溢出的低低的一声闷哼。

楚绝吐出来的气息抚过应渐辽的耳朵，酥酥麻麻的。

完了，腿软。

应渐辽的耳朵已经是红到不能再红，他把刚刚微微调转的脑袋，又换了个方向，恨不得直接把头埋进楚绝的胸里。

应渐辽这样想着，脑袋也不慎清醒地发出了这个指令，直接这么去做了——

而且……不仅这么做了，脑袋还在楚绝的胸前拱了拱，试图真的把自己埋起来。

楚绝胸前的衣服是个不太厚的衬衫，虽然硬挺，却并不磨人，衬衣布料和皮肤接触的触感，让应渐辽忍不住蹭了几下。

楚绝的呼吸又重了重。

然后应渐辽就听到楚绝低低的声音在自己头顶上方响起来。

楚绝的声音很冷，语气也有些重，还带着咬牙切齿，像是极力地再忍受着什么：“头，拿开。”

“我……是不是有点重啊？”应渐辽赶紧起身，一边把脑袋抬起来一边看向楚绝，语气中带着点不好意思，“而且来之前，我吃的还挺多的……”

应渐辽说着说着，脸又开始抑制不住地涨红。

这心跳的砰砰砰的，身体也有些紧绷——自己身上的细胞，像是一个大的唢呐团，在自己身体里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自己是真的栽了。

应渐辽看着楚绝的脸，心中理直气壮地对自己“真香”了——

楚绝和Beira的脸一样，那又怎么了？

他看中的是楚绝这个人。

而且，这张脸，即使是应渐辽说了无数关于Beria这个人的吐槽，从各个角度全方位地吐槽，但是从来没吐槽过Beria的外表。不仅如此，他之前还吐槽过，Beria是白瞎了那么一张好看的脸。

应渐辽微微仰头，看这楚绝轮廓分明的优越下颌，又开始了疯狂心动——脸好看就行了，管他像不像Beria。

怕什么，反正楚绝又不是Beria。

应渐辽仰头看着楚绝，有点满意地点点头，眼睛中漾出微微笑意——性格好脾气好，长的还完美无缺。

不愧是他应渐辽看上的人。

只是被众人的目光盯着，哪里楚绝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耳朵也带着红。

应渐辽看到楚绝这副比平时更严肃冷漠的模样，心里又慌张又忐忑。

——怎么对方迟迟不回答呢？！

这是默认了？

应渐辽看着楚绝发呆的样子，心里七上八下的。

——爱情可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应渐辽看着楚绝，试图从对方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分析出什么——他此时此刻无比担心，自己的爱情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

自己刚刚才学会的小鹿乱跳，不会就直接因为刚刚有点重，就把自己的小鹿给压死了吧？

毕竟……这楚绝这样子，看起来像是不怎么开心，拼命压抑着自己的怒火似的。

应渐辽看了眼楚绝，绞尽脑汁想话题，但话题还没想出来，应渐辽的电话又响了。

“再给你一次机会，不然……你们……就一起因为高架意外而死亡吧，”电流音断断续续的，说出点话中却像是带着点威胁，“这些，都是对你的警告。”

“哦，知道了。”应渐辽的回答有点慢吞吞的，语气里丝毫听不出来什么害怕。

甚至脑海中想的居然还是楚绝到底是什么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