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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尖叫了起来。

——他的CP发糖了！

最为唯一知道自己磕的CP是真的人，叶衡脸上不自觉的露出姨母笑。

“跟谁聊天？笑得这么开心。”楚绝洗完了，这次楚绝没带浴袍，裹着浴巾就出来了。

没了浴袍的遮挡，应渐辽看得心满意足。

——啧啧啧，这肌肉，这身材。

“吹头发，”楚绝身上还挂着点小水珠，“不然会头痛。”

应渐辽顺势翻了个身，对着空气摆摆手，然后把脸埋在被子里，眼睛依然看着说几屏幕：“没事。”

“跟谁聊天呢？楚绝又问了一遍，神色好奇。

“叶衡。”应渐辽回答了楚绝的问题，“他说要找我玩耍。”

应渐辽说完，看到楚绝的脸色又变了。

“起来聊，”楚绝扭头，“别睡着了。”

应渐辽在床上瘫到，艰难的尝试爬起来。

楚绝那肌肉线条流畅的两只胳膊把应渐辽整个人从床上捞了起来，把拿过吹风机对着应渐辽一通吹。

边吹边把同一边所有头发的角度都吹成了一致。

应渐辽打了个呵欠：“其实不吹也没什么……我之前都不怎么吹……”

“会脱发。”应渐辽听到楚绝这话以后，又精神了。

他的眼睛微微睁大，语气中带了点惶恐：“脱脱脱……发？”

楚绝看到应渐辽有点紧张的表情，一时间有点失笑。

他摸了摸自己现在脑袋上茂盛到过分的头发——突然松了口气。

搞科研的头发，算是是珍惜物种了。

心中也有个猜想，他之前虽然没秃，但是一直大把掉头发，不是因为最后学了物理，也不是因为自己喜欢薅头发，而是……头发不擦干就直接睡了？

“我以后睡前一定认真吹头发！”应渐辽向着楚绝保证，神色认真。

“嗯。”楚绝答应了一声，笑容中带了点宠溺。

应渐辽有些不好意思，试图接过吹风机：“我自己来就行。”

“快吹完了。”楚绝摇摇头，“下次。”

外面的电视在放着电影《星际穿越》，应渐辽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耳边吹风机的声音嗡嗡作响。

头发吹过耳朵的时候，有点痒。

楚绝的指尖温柔的在应渐辽毛茸茸的脑袋生游移。

应渐辽舒服地眯了眯眼睛，像是一个小动物。

“睡吧。”楚绝摸了摸应渐辽吹干后的头发。

“唔。”应渐辽恋恋不舍地把目光从电影中离开，打了个小呵欠，“正好困了。”

说完还揉了揉刚刚被吹过的脑袋。

少年的头发是纯正的黑色，但是在灯光下微微发棕，摸起来软软的，糯糯的。

头发有点蓬，还带着点自然的小卷，若有若无的额前的头发自然地垂了下来，配上无辜的眼睛，欺骗性极强。

刚吹完的头发，没做什么发型，只是自然地垂着，有点乖，也有点可爱。

而吹干后的头发，就这样后软哒哒地在应渐辽白到不行的皮肤上，映得整个人唇红齿白的，显得整个人年龄更小。

楚绝关了灯，房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两人没说话，均匀的呼吸声音在黑暗中慢慢响起。

半梦半醒间，突然有什么一下搭在楚绝的腿上。

楚绝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搭在他身上的东西，还划拉呢一下。

他无声的闭了闭眼睛。

夜深了。

但城市另一端，还有人没睡。

“应渐辽已经开机了吗？”刘以元语气谨慎地问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