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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道题,又看看坐在身边的楚绝,应渐辽感到脑壳微微发痛,无意识地薅了一把自己的头发。

手还没触碰到头发丝——突然就感受的一股阻力。

自己的手被人轻轻抬起,从头顶拿开。

楚绝的手倒不像他本人看起来那么冷——应渐辽感觉自己的手背还残存着对方指尖的温热触感。

应渐辽转头,神色莫名地看着楚绝。

楚绝神色自若,微微抬头,浅褐色的眸子看着应渐辽的头顶,言简意赅:“头发。”

应渐辽反应过来了——自己薅头发的坏习惯又犯了。

一开始纠结就开始薅头发的习惯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形成的。

实验idea想不出来薅一薅,实验数据出现问题薅一薅……脑袋连着头发,薅薅头发,有时候灵感还真就给薅出来了。

不过……多少同事因此薅秃了头。

应渐辽摸摸自己的脑袋,心有余悸——也好在之前自己的头发比较坚强,薅了那么多年,虽然总量略有下降,但居然都没秃。

应渐辽那天对着镜子,看着原主保养良好的那头乌黑茂盛的头发,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改掉这习惯——结果刚刚一不留神,差点又薅起来了。

应渐辽略带感激地看了楚绝一眼,心里有点感动——楚绝居然这么呵护他的发量健康。

刚想对着楚绝道谢,对面那低沉好听的声音又响起来,还跟着别了别脸:“呆毛。”

应渐辽压了压头发,然后摸摸鼻子,继续转头看屏幕上鲁迅的金句,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这是什么神奇的归类法?枣树和枣树有不是一个物种吗?

他觉得这比量子力学还难以理解。

最起码,在量子力学的世界里,猫既死着,又活着,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叠加态,观察后总会坍塌。

但是……这个是枣树,还是枣树,他用逻辑解释不出来。

这题是真的难,难到不合逻辑。

应渐辽视线看到第二句话,“这上面的夜的天空,奇怪而高,我生平没有见过这样的奇怪而高的天空”。

应渐辽已经忍不住,开始吐槽,在脑中来了个改写——这上面阅读的题目,奇怪而难,我生平没有见过这样的奇怪而难的题目。

应渐辽又不服输地仔细读了好多遍题目,最后终于选择了放弃。

他软塌塌地瘫在了桌子上,葡萄似的眼睛微微垂下,睫毛眼睛低垂也跟着扇了扇。

这题,他真的不会。

应渐辽趴在桌子上,转头看了眼楚绝,楚绝已经低头开始写题了。

楚绝的字,跟他的人给人的感觉很像——好看,疏离,冷淡,一笔一画里又透着风骨。

应渐辽侧着身看着楚绝,觉得一瞬间像是穿越时空,看到那人伏案工作的样子。

咦呃……?

怎么又想到那个人了。

应渐辽嫌弃地皱皱眉毛——呸呸呸,真晦气。

赶紧呸掉。

应渐辽晃晃脑袋,继续看楚绝做题。

节目组提供的草稿纸被叠得整整齐齐,虽然在白纸上写字,依旧像是在格子上一般整齐,错字只用一道轻轻地斜线划掉,远远看去,像是一个个小方块。

应渐辽看着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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