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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长钩意味不明地“哦”了一声,又道:“那你便先回去吧,我就不送了、”
叶云亭不知道为何就忽然有点心虚,连忙起身就要告辞离开。刚走到门口,又听身后越长钩叫他:“等等。”
他身形微微踉跄,转过身去:“师兄还有话要说?”
越长钩凝着他,笑嘻嘻地说:“那个酒宴既是你操办,我与先生也能去吧?”
“去是能去。”叶云亭微微诧异:“但那日去的都是当朝官员,你与先生不是最不喜欢这样的场合……”
“现在喜欢了。”越长钩挥挥手截下他的话:“师弟记得送两张请帖来。”
叶云亭只得应下。
等他走了,越长钩才收起嬉笑神色,凝眉道:“先生怎么看?”
这一回相见,叶云亭与从前大不相同。
从前三人书信往来,叶云亭常常向往外面辽阔天地,说若有机会一定要亲自去走走看看。可如今机会就摆在眼前,他却又犹豫了。
越长钩直觉这当中转变与那位永安王少不了干系。
“我们怎么看,也改变不了他的想法。”常裕安抚了抚衣袖,淡声道:“且等他自己做决定吧。”
又道:“你去给那位回一封信报平安。”
“那就等十五那日吧。”越长钩道:“我倒要去会会永安王,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他回想起在门口短暂的交集,心里就呵了一声。长得倒是人模狗样,师弟别就是被那张脸给骗了。
***
却说王府这头,自叶云亭出门之后,李凤歧便很有些心浮气躁。
自他发觉叶云亭已经明了他的心意,却避而不谈只是逃避之后,便有些患得患失。做的直白了,怕他当真一口回绝没了转圜余地;可做得隐晦了,又怕迟迟不挑明,他会一直这样逃避下去。
他素来是个果决之人,从未像如今这样优柔寡断过。
他心中苦闷,却又无人诉说,只能憋着气,在书房里枯坐苦等,盼着出门的人回来。
这一等,就从天明等到了天黑。
天色越沉,李凤歧的脸色也跟着阴沉。
酒楼的名字他已经知晓,也派人去探到了位置,他差点就忍不住冲过去将人逮回来,但想了又想,到底还是忍住了。
只叫五更去大门口守着,叶云亭一回来便来通报。
他自己则坐在案前,手执一只狼毫,于宣纸上泼墨宣泄胸中情绪。
天彻底黑下来时,五更终于来报:“王妃回来了,马车刚到大门口。”
李凤歧手一顿,笔端墨汁滴落,坏了一幅好字。
他垂眸沉吟片刻,吩咐五更:“你寻机去同王妃说……说我余毒发作。”
“……?”五更悄悄抬眸看他一眼,心想王妃不回府,您这毒也不发作,未免有些太过刻意了。
但王爷今日明显心情不佳,他决定将想法憋在肚子里,保命为上。
于是等叶云亭回正院时,就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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