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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什么?”金爷搭在他肩上,动作看似随意,却一下让他动弹不得:“报警是我唬他的。”
顾自明这才安了心,裹在风衣里的两个手搓了搓:“我这看到警察就慌。”
“说说,什么情况?”
“先前欠的债,人家找来了……说这些没意思。金爷,咱喝酒去。”
“你这样子还喝什么酒,先去处理一下吧,”金爷问:“住在哪?”
“嗐,这就是。”顾自明当着他的面,把旁边的门踹开了。动作之利索,全无刚才在红毛面前的唯唯诺诺。
金爷上一次看顾自明,还像模像样住在水泥房中,这次居然到了移动出租屋。
他租的是那种可移动铁皮屋,约莫五六块钱一天。顾名思义,四面和天花板均是铁皮打造而成。
其中有一面开了单调的方形和长方形,就是唯一的窗户和门了。租售的老板或许是个良心人,把铁皮屋用油漆刷成雪白。
只是这样的颜色,顾自明被打出来的血在上面格外明显,有风干的褐色,也有刚刚溅上、被冻住的鲜红。再加上门窗上焊接的不锈钢管,怎么看都像犯事后关人的牢房。
顾自明逃债被打多了,处理伤口的手法格外娴熟。兑了水的白酒往头上一擦,再拿几个创口贴粘住就算完事。
“金爷,你好好的找我喝酒,不会是和嫂子吵架了吧?”
金爷顺着台阶应了。
顾自明一拍大腿:“你找我就找对了!”
“女人是要哄的。我追人那叫个轻松!不说别的,我以前老婆,追她的人排了一条街,还不是只有我娶到了?”他说到兴头,洋洋得意:“金爷!你猜我当初送了她什么?”
金爷不动声色,顺着他的话问:“什么?”
“白孔雀。她是学舞蹈的,我送了几只白孔雀给她,方便她观摩孔雀就成了一大半……所以啊,对女人要顺着她的心意,投其所好。”
顾自明侃侃而谈,终日畏畏缩缩的眉眼终于多了几分过去志得意满的影子。衬着脸上的血污、七歪八扭的创口贴,显得格外荒诞可笑。
——人怎么能把自己混成这幅德行?
金爷问顾自明还差多少,要不要他帮忙。
“成,金爷您先帮我垫着,我过两天找那儿子要钱。”顾自明厚脸皮,从善如流道。
金爷摇头:“你要找儿子,这钱我没办法出。”
“金爷你误会我了,我不是不回来……我找到儿子后肯定把钱还你,成不?”他怎么能让差点到手的钱飞了呢。
“我是说,你留在这过个年,和兄弟们喝酒吃饭,又不用花你的。”
顾自明颇为意动。
金爷起身告辞,刚坐到车里,就打电话给穆子绥。
他把今天看到的,尤其是小混混勒令顾自明拍视频的那段原原本本告知了那头。
“我借口请吃饭聚一聚,可能也拖不了几天。”
也许是白天吹嘘时提到了温江月,顾自明睡得并不安稳。他梦到过去残碎的片段。
“在我心里,你就像尾羽受伤的白孔雀。”因为心脏病,温江月无法再继续跳舞。顾自明乘虚而入,他发誓要对温江月好。
“江月,以后我来照顾你好吗?你可以跳给我看,我当你最忠实的观众。”
……
女儿胖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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