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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的手有点凉意,风从两只手的间隙钻进又溜出,像是某种隐而不宣的心思。
传统园林讲究“园必隔,水必曲”,几步之差别有洞天。一路环廊抱院,曲径通幽,倒也十分有趣。
穆子绥带他去了西南面的八角亭。正是盛夏,西面的水景很值得赏玩。
碗莲与浮萍连成一片,暗香浮动。水里有锦鲤,偶尔浮上来唼喋。
顾骄靠在栏杆上看花,矮墙下纯白与浅紫的绣球花开得张扬。
他看花看得出神,却有一只漂亮的红蜻蜓落到了他的手臂上。
等到蜻蜓飞走,穆子绥低下头,凑近了亲小朋友的耳朵。
顾骄颤抖了一下,仓促收回看花的目光,捂着耳朵抱怨,“前辈,不可以不打招呼就摸耳朵。”
穆子绥带着口罩,看不到嘴。但顾骄直觉他在笑。“前辈!”顾骄加重语气,又强调了一遍。
落在心猿意马的人耳里,就觉得软软的,像撒娇一样。
“那我现在打招呼,小朋友,”穆子绥微凉的手指抚过顾骄的肌肤,将他脸微微抬起:“我要亲你。”
“……”顾骄没来得及说话。
在穆子绥贴上来的一瞬间,他大脑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忘了。
明明他们之间还隔着两层口罩,他却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薄唇的轮廓……前辈清徐的呼吸,打在脸上带着要命的湿和热。
一触即分,顾骄脸上染了胭脂色,眼尾一笔勾魂摄魄的桃花红。
穆子绥捏他后颈,语气中含着笑意和无奈,“接吻时也要呼吸的,小朋友。”
顾骄自暴自弃躲在穆子绥怀里喘气,他现在还是晕乎乎的。
——这样对练歌真的有帮助吗?前辈,果然是在耍他吧。
穆子绥摸摸小朋友的脑袋。
阳光很好,映得湖面波光粼粼,顾骄脸上也有些光影晃动。
一切就像他写的歌词,“尾鱼穿过了碗莲,吻细碎的阳光”
——他又想吻他了。
穆子绥心里的花,将开未开:“顾骄,我……”
“巧啊——”一个声音蓦然打断所有的不可言说。顾骄坐直了身子,姿态防御地紧绷。
“转过随墙门,老远就看到人了。果然是你,小穆。”声音的主人从左侧朝他们走来,正是齐恒。他对穆子绥笑得随和温柔,而后眼神缓缓移到顾骄身上,又似咬牙切齿,又似意有所指,一字一顿地说,“还有你,顾、骄。”
“齐先生,”穆子绥声线如冰,他拉起顾骄:“顾骄,走了。”
顾骄臭着脸,一语不发,紧紧抓着穆子绥,只想快点甩掉齐恒。
另一只手臂传来巨大的拉力。齐恒似笑非笑:“走什么?顾骄,一句话都不和前‘老板’说了吗?”他特意在老板两个字上加重音,充满了暗示意味。
“滚。”顾骄动了动手臂,没挣开。
“自重。”穆子绥掰开齐恒的手,用劲极大。
齐恒脸色一变。
穆子绥把声音控制在只能他们两个听到的范围,“再来惹他,我会动手的。”
齐恒在原地,冷冷地盯着两个人的背影,心思莫名。
他是来谈合作的。出来透口气,忽然想到以前带顾骄来过这里。顾骄被灌酒灌到受不了,就会跑到水景园。
齐恒这么想着,不由真的往西南方去了。
刚到八角亭,他第一眼就看到了顾骄。
尽管只是远远的背影,但他们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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