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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一半。
甭管网上舆论多么轰轰烈烈,现实中,大家都是向利益妥协的。秦泽粉丝再怎么辩解自己没有做、只是少部分粉丝行为、空场次买票不违反规定,说的自己都觉得自己纯白无辜了。但是,真金白银面前,没人听他们的话术。
该报道的报道,该出圈的出圈,该砍的还是会砍。
过几日,记忆尚未消退的网友敏锐地发现,某电影排片大跳水,沦落到和那些不出名小电影差不多。
秦泽粉丝们几乎要气疯了。
再气也没用,木已成舟,只能每天骂骂对家这样子。
一切都是江秋十的阴谋!
泽哥太可怜了,就这么被欺负,现在网民都是一群跟风狗,职黑说什么就是什么,果然背后有资本了不起。
江秋十粉丝:是是是我们十哥在娱乐圈一手遮天,操控娱乐圈经济命脉。特没谱上台也和十哥有关你信不?
一手遮天的资本本人正在剧组做汤圆。
元宵节到了,剧组里又买了材料,晚上一块儿包汤圆吃。
剧组大部分人都不会,在一起就是瞎捣乱,杜玫把人都轰走了,省得糟蹋东西。转头就看到江秋十填馅儿揉剂子,尽管有那么几分生疏,但做出来的小汤圆全部合格。
“你怎么连这个都会?”杜玫讶异。
江秋十手心沾了糯米粉,眼皮不抬,继续揉下一个,说:“小时候做过,我会做的可多了。”
小时候,他经常被单独关在房子里,一关就是好几天,要是不会做饭,早就饿死了。人没灶台高时就学会了颠锅,而自从他会做饭以后,家务更是由他包圆。
有那么一次,又是被锁在屋里,监护人不在,家里不安电话,他出不去,也联系不上人。哪怕他再怎么俭省,一天只吃不过几口,两个多多礼拜后,家里本就不多的食物还是吃完了。
他只能不停喝水,再后来,喝水也没用,不知道饿了多久,晕了过去,醒来时,人在医院。胃病就是那时候饿出来的,到现在也没好,只能养着。
此后,他再没对任何食物产生过食欲。
杜玫突然就从这句语气浅淡的话中,品出了那么一点儿委屈。
眼前的年轻男人垂着眼睛,认真做着手上的活儿,一缕发丝垂在眼前,看不清他的神色。他好像只是那么随口一答,并没有抱怨的意思。
杜玫却难受极了,虽然江秋十什么都没说,但她不难想象这孩子吃了多少苦。
看上去是个养尊处优的小少爷,可真正在蜜罐子里泡大的小孩哪有像他一样,什么都会的?
她还记得自己握过那双手,看着白净修长,摸上去才知道,手心全是薄茧。
不知不觉间,杜玫的眼泪自眶中汹涌流出,怎么也止不住。
手上动作停了下来,江秋十抬头看着她,和那双满是怜爱的泪眼对视上。下一秒,他用力闭了闭眼睛,掩下目中复杂情绪,担忧问:“阿姨?怎么了?”
纸巾递送眼前,杜玫却不接过,簌簌掉泪,两边肩膀都哭到打哆嗦。
在场其他工作人员不敢说话,以为江秋十把人惹生气了。
杜玫不接,江秋十只好拿毛巾擦干净手,再抽出纸巾,替这位母亲擦眼泪。
“抱歉,是我让你难过了吗?”
杜玫注视着他担忧的双眼,眼泪掉得更凶,接过纸巾胡乱摸两把泪,摇摇头:“不是,你,你别老把事情往自己肩上扛。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说完整。杜玫好不容易平复下情绪,吸吸鼻子:“不好意思,我想到了别的事情。”
说罢,强打起精神,出去洗了把脸,回来一块儿跟着干活儿。
元宵节就是在这么个微妙的气氛中度过的。
工作人员都很小心翼翼,生怕杜玫又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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