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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牛们在群里和朋友圈不断发消息。
“江秋十新戏群演名额一个,女,要求身高一米六左右,带照片,价格不贵,私。”
“江秋十白天拍摄地址,群演名额一个。”
“江秋十□□,有,可验证。”
……
从住宿酒店到化妆酒店经历了一波长枪短炮轰炸,出化妆酒店门口上车去片场同样不得安宁。
上了妆,做了造型,帽子和口罩就不管用了。江秋十坐上车,无视了所有咔嚓声响,安静驶向片场。
上海街·香港街那条拍戏的街口被剧组工作人员拉了隔离带拦住了,边上是闻讯赶来的炮姐们,人没来前,还能和谐聊聊天,车一进来,立刻剑拔弩张抢位置拍。
换上了民国长袍的江秋十撑伞进入片场,一路和人问好,再大声和导演打招呼。
导演叼根烟,正和群演大妈们一块儿做早操,听见江秋十叫他,转过身,蒲扇似的大手往人肩膀上一拍:“好小子,你可总算回来了,今天我非拍个大夜戏给你看看。”
这段时间,江秋十不在,剧组突然就乱了不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平常也没见他怎么管剧组啊?
江秋十安静微笑:“行,今天拍哪场?”
外面场记牌上挂了,他还是多问两句。
导演说了串数字,他点点头,从身边阿祥拎着的包里掏出剧本翻了翻:“行,你们快点。”
说罢,施施然去找位置坐着等候场,顺道和其他几位老演员们对对戏。
主演回来了,其他工作人员忙碌的速度都要快不少。没多久,导演就拿大喇叭嚷嚷着开拍开拍。
目前戏份还在拍刘兴华青年时期,父亲去世没多久,少年人艰难守着寡母和家业。
利字当头,老当家的没了,不从小当家这里捞些油水,说不过去吧?
大宅院里,年轻男子和一群人面对面坐着。
“Action !”场记板落下。
场上气氛瞬间为之一变,暗潮汹涌。
上首的年轻人隐含微笑,圆框眼镜下的双眼温和,却带着坚定,他放下茶盏,笑着说:“不知今日是什么风,把各位叔叔伯伯都吹来了。平日来的倒没这么勤。”
一句暗刺,令众人面色微微一动。
左侧第一个发须皆白,眼神锐利的老人捻一把胡子,无奈道:“你这孩子,面对长辈怎能这样无礼?”
刘兴华啊一声,恍然大悟,起身做揖:“是小侄唐突了。最近家父新丧,小侄心绪不宁,还望各位叔叔伯伯见谅。”
“不知各位叔伯……”他像是真的不解似的,抬手左右示意,“这守孝的日子,齐齐上门,究竟有何贵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趁势上门欺负寡母幼子呢。”他乐呵呵道。
还没等其他人开口,刘兴华便主动再次行礼:“看我,光想着家父生前叮嘱的要守好家业,忙得实在心绪不宁。请各位叔伯再次体谅小侄的无礼。”
几位老人们眼神交汇。
有的不屑,有的嗤笑,还有的不耐烦。
全都强行压在名为亲情的假面之下,惺惺作态。
在他们看来,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能成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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