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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深沉,眼尾微微下垂,这样无焦距的状态更显得无辜且茫然。
卓少安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 江秋十双眼失焦地看着她,一脸不知所措。
很……让人怜爱。
卓少安下了定义。
也很有她预想的那种感觉。
何望舒也好,小平安也好, 都是要眼神干净纯粹,美好的事物破碎后更能让观众产生保护欲。
“怕狗吗?”
江秋十摇摇头:“不怕。”但也谈不上喜欢。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
“但是你也不太喜欢狗对不对?”卓少安仿佛洞悉了对方想法, “前面保持住,我就是需要像你这样没养过狗的人。”
何望舒与平安相处一开始并不愉快。
身为画家,失去了视觉,就像失去了生命支柱。父母年事已高, 迟早会离开自己,到那时, 人生中就真的再无可留恋之事。
还不如自己早早离开。
就在这时,平安作为他人生中支撑他活下去的那股动力来到了何望舒身边。
平安很乖巧。但何望舒一开始并不爱狗,他只是把这条导盲犬当做自己的救赎,和自己下半生的责任罢了。
最初相处中,何望舒几乎是忍耐着,不允许平安与自己接触亲昵。直到后期才慢慢培养出感情,何望舒终于将平安视作家人。
卓少安说:“我还真有点担心你会很喜欢宠物。对了, 养过宠物吗?猫猫狗狗什么都算。我看你应该没养过。”
“你猜的没错,我确实没养过。”江秋十露出一个笑。
院落假山旁倚白墙搭了丛茂盛的葡萄架,葡萄架下摆着竹制桌椅,卓少安拍拍自己方才拔了几片叶子被汁液沾湿的手,一指:“坐,别客气,我去倒茶。”
说着,丢下客人进了里屋。
葡萄架搭得不算太高,江秋十终于有机会把带来的礼盒放在一张竹椅上。他站在绿藤下,伸手揪住一小段卷曲的细小蔓须,一松手,它弹了弹,缠在男子食指上。
“那棵葡萄树有七八年了。”他身后传来卓少安微沉的女低音,江秋十转过身去,见对方正端着茶盘走过来。
“你站在葡萄架底下很好看,我想拿这场景画一幅画,可以吗?”卓少安边倒茶边说。
她不觉得江秋十会拒绝。
江秋十确实没有拒绝必要,“画完之后可以给我看看吗?”
“当然可以!”卓少安倒完一杯茶,放在桌面一端,“中午在这儿吃个便饭吧,我爸爸会回来做饭。”
“不嫌麻烦的话,那就打扰了。”江秋十递过礼盒。
不过一个上午的相处,他已摸清了和卓少安相处的最佳方式,直接说:“第一次见面,不知买什么,挑的礼物别嫌弃。嫌弃也别当面说,等我走了再扔。”
卓少安一愣,哈哈大笑,好不容易才停下,揶揄道:“你真有意思,怪不得那么多人都喜欢你。”
江秋十捧着茶杯,笑笑不说话。
“看在你这礼物的份上,我叫我爸多买点菜。”卓少安那双极浓黑的眉毛扬了扬,“他做的鱼超级好吃的我跟你讲,不吃后悔。”
“家里有鱼吗?没有我现在去买。”
“你别去,我让他回来带一条就行。”卓少安已经在给自家父亲发消息了,发完后,手机一扣,“现在再聊聊角色吧,我需要听听你的想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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