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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在其中的。

齐凯言的大脑从脑后的那根骨头开始钝钝地发疼发胀,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此时已经没有额外的力道去思考别的事情了。

那些破碎的句子只是机械地落到了他的脑子里。

——是因为我这不可以,那不喜欢吗?

——是因为我在你眼里又不够好了?所以你就要像十年前那样的再去找别人吗?

“呃——郁容!疼!操!你他妈!”

仰面躺在办公桌上的男孩腰肢因为他爱人的强硬而突然的动作猛地向上弹起,反曲出一个柔韧如新月的弧度,却在下一刻被他的爱人死死按回了桌面上,发出嘭——一声脆响。

男孩似乎哭了,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唔——轻点儿!”

而后就被他爱人以与刚才全然不同的温柔姿态捞着腰抱回了怀里,“怎么哭了呀?”

“宝贝上边下边水一样多啊?”

江姜终于缓过气儿来,他一边承受着男人刻意慢下来的温柔顶弄,一边把脸埋进郁容的脖颈间在他柔软的羊绒西服上蹭掉了脸上的生理泪水。

“你不想用润滑就戴套呀,我又不是女的……真得很痛啊!”

郁容亲了江姜脸颊一下,一把把他抱离了办公桌,就着这个插入的姿势,抱着人走到侧边的小沙发边,然后结结实实地把人压在了身下,才吊儿郎当道:“宝贝不是我的婊子吗?”

——那我是你的什么呢?

——你不喜欢操的婊子吗?

“宝贝那么喜欢我射你里面,不是女孩子吗,每次都吞得那么深,不是想给我生孩子吗?”

江姜的声音有点儿低,含含糊糊地听不清楚,“我……要是……给你怀啊。”

“你要是能生就好了,我……”

“唔!放……放屁!你就是在给不戴套找借口。”

沙发背挡住了大部分人影,他只能从沙发晃动的节奏和地面与沙发的缝隙间判断发生了什么,他的爱人一边压着人往里顶,一边黏糊糊地娇里娇气道:“我就是不喜欢戴套嘛,我干什么要受那份委屈。”

——我干什么要受那份委屈。

——那我呢,我凭什么现在要在这里受这么一份委屈呢?

齐凯言本来整个人都木了,却突然觉得下巴上很凉,他伸手摸了一把,湿漉漉的一手冰凉。

他麻木地想,原来他上边水也挺多的,只不过可能不讨郁大少爷的喜欢吧。

他想,还能怎么样呢,还要怎么样呢,他都听到看到这里了。

又想不错,自己比十年前进步了不少,没有光看到人从他郁大少爷的房子里出来就崩溃。

“唔……那你……啊!床头柜里那么多套……买来吹气球啊!唔——”

郁容的声音漫不经心的,带着一点儿属于情欲的性感喘息,“给齐凯言用的啊,他不带套不给操。”

——对不起。

——对不起,可能是他不应该要求戴套做爱。

——对不起,可能是他不应该不让郁容用趴跪后背位操他吧。

“你麻烦死了哦……都说年纪大的男朋友疼人……唔!”男孩断断续续夹在欲望的声音也难掩揶揄笑意。

他的爱人似乎咬着男孩的哪个身体部位,声音变得含糊起来,“我对你不好吗?我那么喜欢你。”

齐凯言抱着膝盖蹲坐在门口,他极力去听,却已经听不清了,细微淫乱的水声,喘息和呻吟,都在他耳边变成轰鸣的嗡——声。

直到很久,很久,在齐凯言的体感上足够将一个活人凌迟成白骨的时长之后,他听到了书房内浴室的水声突然消失,所有的声音都不见了。

齐凯言麻木地扶着墙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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