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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但是……不出意外是被人徒手拧断了颈骨。”
郁容眉梢一跳,脸上浮现出没遮掩住的惊讶。
但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问江姜起床了没,叶彤摇摇头,“您不是让阿辉在船上守着呢么,不会有事的。”
郁容伸手从叶彤的风衣口袋里熟练地摸出一盒女士薄荷烟,他抽出一根点上,滤嘴咬在齿间而导致发音随意又模糊,“打个电话给阿辉。”
他戒烟其实很久了,因为齐凯言不喜欢。
但是现在逐渐失控的事态叫郁容有些烦躁,他向来厌恶事情脱离自己的掌控。
阿辉的声音很快就从叶彤的手机中传了出来,“老板?”
“江姜呢?”郁容问。
“已经上车了,我们在回市区的路上。”
郁容咬了一下滤嘴,“你守着呢?”
阿辉听出了些什么,他顿了一下,郁容的座驾隔板永远升着,他也不担心被人听去,斟酌了一下用词“是的,我一直守着。”
郁容皱眉抽了最后一口,把烟按灭在了墙上,“知道了。”
又补充了一句,“死了两个了,阿辉,你觉得下一个会是谁?”
阿辉没有立刻回答,他似乎在思考措辞,“老板你们生意场上的那些我不太懂,但是杀人这件事情……
老板,那个下手的人既然能把自己的痕迹藏得那么好,那尸体肯定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但是他没有。这更像是……”
“武力威慑。”郁容平淡接口,“既然只是针对湃欧的,那文玉身边的人就撤回来一部分,和平常一样就行了。”
就在这时叶彤被一个护士叫了出去,她回来的时候步履急促,“齐女士醒了,知道何年没救回来一直在闹,要见齐先生。”
郁容一听头就大了,事情一桩接一桩,更何况他烦极了这种鸡毛蒜皮家长里短,就像当年齐凯言那个妈一样,偏现在还得顾及着齐凯言的感受,不能叫人直接闭嘴。
郁容压根就不需要掂量事情的轻重,立刻就下了决定,他说得随意,“给她打一针,然后叶彤你接回去让她昏两天。”
齐凯言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还在休息室里躺着。郁容靠在他身边的沙发上,手指飞快地屏幕上点着,眉心紧锁。
齐凯言坐起身,他揉了揉腰,休息室的床太软,睡得他腰疼。“你醒了?”郁容听见动静,抬头看了他一眼。
齐凯言嗯了一声下了床,走到郁容身后,伸手揉了揉他的眉心。
郁容的手机上显示着一封邮件,但并不是英文,齐凯言看不明白内容。
但只不过他对郁容何等熟悉,看他脸色就知道他心里有事。
“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吗?”
郁容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齐凯言懂什么呢?和他说了他又要担心,还得费功夫去哄,指不定又要觉得是自己的责任。
郁容其实有点不明白为什么齐凯言年纪越大,反而越发自卑怯懦。
面上是看不出来的,他似乎还是当年那样一个清秀冷淡的人。
但是郁容总是能从细枝末节的地方觉察出他的小心和脆弱。
不过他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不好的,他享受着做另一个人全部支柱的感觉。
只是这不是郁容的为人,他骨子里是瞧不上自己立不住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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