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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莺燕燕,后来不得不收了骨头,碰上齐凯言出差的时候,就格外难受。
如今终于又有个可心的了,郁容伸手勾着江姜的腰,将这具泛着点儿凉气的纤细肉体整个揽进怀里,只觉得浑身上下的毛孔都是舒泛了开来。
江姜似乎感觉到身边有人,却没能醒过来,只是翻了个身,正对着郁容唔了一声,软手软脚地缠了上去。
郁容可是受用极了,齐凯言睡觉的时候不粘人,还嫌他热,夏天就不太愿意黏在一起睡。
正当郁容温香玉软在怀,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他压在枕头底下的手机突然嗡了一声,声音很轻,他半梦半醒地就要摸出来接。
却又一只手比他更快的握住了手机,怀里的软凉一下子就抽离了出去,然后是“哐——”一声巨响。
郁容被这动静搞得算是彻底清醒了,他揉了一把头发,坐起身按亮台灯,刚想说你这大半夜的发什么疯,却在看到江姜的脸色时彻底哽在了喉咙里。
江姜的泪意太过汹涌,半张脸都浸得湿漉漉,他哭得一抽一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你知道我多久才能这样睡着一个觉吗?”
他边哭边骂好似还没完全清醒,只知道前言不搭后语地委屈,“我哪儿得罪你了你要这么折腾我,你打我都行啊,你为什么要吵我睡觉啊?”
他看上去可怜极了,眼罩歪歪扭扭地挂在脑袋顶上,眼泪一颗颗地往下掉,像是有天大的怨愤和苦楚。
郁容看得简直好笑又无奈。
男人么,性欲得到满足之后总是好脾气的,郁容也没生气,只是越过他看了眼自己的手机,也没再去管,只是就手忙脚乱地把人搂紧怀里拍着脊背,“我哪儿知道震动你都能被吵醒,你别哭了,再哭更睡不着了。”
过了约莫半个小时,江姜这才抽抽噎噎地睡过去,被他这么一折腾,郁容也完全没心情去看自己的手机是不是还活着了,赶紧把人塞进被子里就长手长叫地抱着睡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江姜一睁眼,蹭掉眼罩,入目就是一片白皙结实的肌理,他难得睡了一个好觉,脑子还没转过弯来,他在那块结实细腻的肌肤上蹭了蹭额角,才慢吞吞地钻出被子,正对上郁容那双叫他惦记了许多年的眼睛。
江姜伸出手指,点在郁容的鼻尖上,指腹轻轻按了按鼻尖表现点的软骨,“早上好,morning。”
郁容看上去醒了有一会儿了,他身上带着好闻的薄荷樱桃漱口水的味道,江姜本来想抬头索吻,却在半路停住了,“樱桃邪教是你吗?“他三步并作往浴室走,像是急于确认什么。两分钟后,江姜一手扒拉着门框,一手拎着那瓶粉红色的漱口水,“我活那么大第一次见到爱樱桃味的亚洲人……”
郁容躺在床上,掀起唇角对他假笑了一下,“可能你没有印象了,但是很抱歉,昨天的润滑剂也是樱桃口味的。”
说完,郁大少爷换了居家服,看上去十分平静,八风不动。
在江姜不可置信地关于我脏了,我不干净了,我被污染了的鬼吼鬼叫中片叶不沾身,干净利落地关门下楼吃饭去了。
就在郁容端着那张与往日别无二致、雍容冷静地表情走过转角时,毫无准备地、几乎脸对脸撞上了郁母。
“妈?你怎么在这儿?”郁容反应飞快,反将一军。
郁母几乎挂不住脸上得体完美的微笑,她抽了抽嘴角,半晌她试探着开口,“弟弟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回来了,然后睡在了你的房间吗?”
郁容满头雾水,“哈?沒啊?”
“那你昨天在自己房间睡的?”郁母又小心翼翼地问,看上去如果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几乎就要昏过去了。
“妈你想说什么?”郁容像是猜到了什么。
郁母满脸崩溃,“弟弟不是弟弟的男朋友吗?”
见郁容一脸微妙,无法开口。
郁母抓了抓鬓边弧度完美的卷发,艰难开口,“哥哥?你这是把你弟弟的男朋友睡了?”
郁容:“……”不,我不是,我没有。
“还是弟弟不是弟弟的男朋友是你的男朋友?你男朋友不是那个姓齐吗?分手了?”郁母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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