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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容笑着接过围上,「蹭蹭」挪到矮了他小半个头的齐凯言面前低头「吧唧」亲了一记他的额角,“我的错,我的错。齐凯言不大用力地推了一下他的胸膛,避开他的亲吻,“真要迟到了。”
郁容这才松开揽在他腰间的手,往洗手间走去,齐凯言脸上还带着没褪下去的笑意,却一打眼瞥见了废纸篓里的衬衫,他只看了一眼就发觉这是上个月郁容的助理小高刚刚送来的。
量体定制,手缝扣,一起送来的账单上跟着一串耀目的零。
齐凯言虽然和大少爷在一起了八年,但仍然习惯不了他这种生活作风,吵也吵过,气也气过,到后来发觉谁也改变不了谁。
他伸手将衣服捡起,扔到了洗衣房的干洗篮里。
——就这样,郁容扔郁容的,齐凯言收齐凯言的。
海城国际机场。
郁容说是要接机,哪怕对象是他的亲弟弟,也绝不会像正常人那样在候机大厅里等着。
——他的接机就是坐在黑牌车里,让司机直接开到停机坪。
然后在飞机大半遮光板都没拉开的时候把人直接接走。
车是掐点到的,等停稳的时候舱门已经开了,不过三五分钟,车门就被人拉了开来。
那人长了张和郁容很像的脸,只是看上去年轻几岁,还有几分没褪去的属于少年的男女莫辨的美丽,不像郁容具高位多年那样的沉稳雍容,还是可以被长辈叫一声孩子的年龄。
那人笑着叫了声哥,没等郁容那声文玉落地,就见郁文玉侧开半个身子,让出了被他遮在身后的一个男孩儿,那男孩儿套着一件看不出牌子的黑色卫衣,下身一条破洞黑色牛仔裤,脑袋上扣着一顶渔夫帽,遮住了大半脸蛋,只露出一个精致的下巴尖。
“我同学江姜,江河湖泊美女姜。”
郁容矜持而敷衍地翘了翘嘴角,话说得却是虚伪得近乎平易近人,“江同学你好,不介意的话我们送你一程?”
齐凯言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就沉默地坐在后座玩儿着手机。
他长得冷,不说话的时候气势更冷,看上去是极难交心的那一类人。
不过他和郁容那一边的人一向处不来,他也不想去融入,归根结底那群人眼睛长在天灵盖上,就是与他说话也是看着他身后代表的郁容说话的。
再加上当他和郁容出柜时吃了家里不少苦,即使郁文玉在那时候不过是个好奇地问他,「为什么我妈妈说你妈妈是妓女呀?」的小孩,齐凯言也不想再与除郁容以外姓郁的有什么瓜葛。
话语间郁文玉已经钻进了车里,他拽了一下江姜的袖口将人带了进来,“顺路顺路,他和我住一块儿。”
话音刚落就看见他哥的眼刀猛地剐了过来,刚要开口解释,就见郁大少爷显然是在人前给他面子,撇开脸,恢复了寻常那种深沉莫测的脸色。
郁文玉轻咳一声,给江姜介绍,“这位是齐凯言,我哥的……朋友。”
郁容看他一样,但显然没有开口的意思他也没觉得自己有和一个八杆子打不着的人解释的必要。
进了车里,江姜终于摘了帽子,郁文玉在他哥越皱越明显的眉头下伸手替他理了理翘起来的发丝。
江姜好像有些不适应车内的气氛,有些瑟缩地往郁文玉的身边靠了靠。
倒是齐凯言看了这小孩一会儿,难得开口,对他温和地笑了笑,“十几个小时的航班很吃力吧。”
江姜终于抬起头,这一抬头,就叫这几年被郁容逼着出去见人,见惯美色了的齐凯言都微微愣了愣。
这孩子长得真的很好看,脸颊软白,下巴尖翘,眉生得凌厉锋锐。
但一双眼睛含着水一样的软和,眼珠子有些发灰,鼻梁翘挺轮廓鲜明,像是混血。
——是当年郁容最喜欢的那种调调,漂亮干净又天真软弱。
真不愧是兄弟,看人的眼光都是一模子刻出来的。
“还好,都有睡觉。”他的口音有些奇怪,发音黏连,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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