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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惊胆战,心说这陛下和王爷出去这两年到底吃错了什么药,回来之后怎么变得开始不避人了。
“太甜了。”宁怀瑾说:“你少喝些,省的晚上吃药吃不下。”
宁衍笑眯眯地端回茶盏,自己又喝了一口,才问道:“看皇叔这样,应该是大胜归来吧。”
宁怀瑾将手里那封诏书递给宁衍,说道:“臣都亲自上门了,永安王还能怎么说。说到底,对他来说钱财是身外之物,有宁铮打样在前,他也不想晚年名声不保。”
宁衍抽开那份诏书外头的系带,展开来看了两眼,确定了这正是当年宁宗源给宁宗泽的封地诏书。
“我还以为他不会这么轻易将东西交给皇叔。”宁衍说:“凭他的性格,没事儿都要折腾出三分来。”
“宁铮死在狱中,这事儿宗亲们也知道。”宁怀瑾顿了顿,说道:“我想着,他们应该也没想到你这么心狠,所以有些被吓着了。再加上宁宗泽自己也理亏,所以想着还不如痛痛快快的,大家都好看。”
安庆府战事毕后,宁衍便开始着人往京城里放出了些风声,说是此次逆王叛乱让他心有余悸,便开始要对封地下手了。
回京后,宁怀瑾又第一时间带着当初宁宗泽不肯借兵宁衍的那封回信亲自登上了永安王府的门,将这封信拍在了人家正堂的桌案上。
按理说,先帝去后,宁宗泽的封地本就应该交还朝廷,先前未曾收回,是因为永安王在宗亲中势大,宁衍年幼威望不足,所以才一拖拖到这个时候。
宁宗泽本就理亏,再加上确实曾在前线吃紧时不肯借兵,两两相加间,这就都成了把柄。他自己也知道,若是宁衍真要把这事儿拿到朝堂上讲,别说他的封地保不住,就连这老脸也得丢出去。
“今天要是陛下去说,他还能摆摆长辈的架子压压你,但今天去的是我,他有什么办法。”宁怀瑾说:“虽然岁数相差不少,但我俩起码是平辈人,他难不成来跟我谈什么敬老吗?”
“不止吧。”宁衍笑眯眯地问:“皇叔还吓唬他什么了?”
“也没什么。”宁怀瑾从内侍手里接过一盏新茶,挑了挑眉,说道:“我不过就是告诉他,我在安庆府还多留了三十万府兵。”
正文 上谋攻心
宁衍扑哧一笑。
他就知道,宁宗泽没那么容易就范,八成是宁怀瑾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才逼得人家不得不把诏书拿出来。
但宁衍万万没想到,宁怀瑾居然用这么直白的理由“威胁”他。
“那完了。”宁衍作势惋惜地叹了口气:“在宗亲眼里,皇叔现在应该已经是跟我狼狈为奸的叛徒了。”
“如果这样他们以后就能乖乖听话,那也不是不行。”宁怀瑾说。
何文庭在旁边仍是一头雾水,恰好宁衍今天心情不错,便多解释了两句。
“三哥的事情闹得这样大,说到底是因封地富庶,手中权柄过大引起的。”宁衍说:“既如此,为免除后患,这天下各处还是握在朕的手里比较安全。”
宁衍说着从案上拿过那张宁辞的陈情书抖了抖,说道:“五哥和小七也算是聪明人了,知道自己主动提起这事还能换点条件。不然若等着朕开口时,可就没什么条件能讲了。”
“说起这个,宁越提了什么条件?”宁怀瑾说:“方才我在门口撞见他了,瞧着他欢天喜地的。”
“说出来皇叔都猜不到。”宁衍往嘴里扔了个果干,说道:“他想娶舒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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