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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宁怀瑾说着,拉过宁衍的手搁在了自己心口上。
“都给你。”宁怀瑾说:“前路漫长,以后无论你好不好,亦或是否如今日一般喜欢我,这颗真心都留给你,我就不收回来了。”
正文 “要牵,牵一辈子。”
连宁衍自己也没想到,他一封空白的诏书送出去,还真能换回宁怀瑾那样掏心掏肺的剖白来。
甚至于连宁衍自己都在想,若是早知道如此,这东西就应该早点送,
宁怀瑾说出那句惊天地泣鬼神的剖白之后,便像是累极了一般,靠在了宁衍的肩膀上,半阖着眼睛,似乎是在看灯,又似乎是在休息。
而宁衍则被他这句话震得不轻,呆愣愣地伸手环抱住他,半天都没回神来。
恭亲王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终于凭自己的努力扳回一城,起码在“表白”这件事上,头一次把宁衍说得哑口无言。
年轻的小陛下环着心心念念的心上人,在脑子里将他的那句话过了千百遍,依旧没什么真实感。
——原因无他,实在是这句话太不像宁怀瑾会说的了。
但无论如何,宁衍起码夙愿得偿,再没什么心事了。这场生辰礼带来的效果比他想象得好得多,非但让宁怀瑾高兴了,他自己心情也不错。
以至于那整晚上宁衍脸上都笑意都没消失,他眉眼弯弯,唇角止不住地往上勾,眉眼间的自得和开怀消也消不下去。倒是宁怀瑾,那句表白似乎用尽了他毕生的勇气,连带着他的精神头也消磨了,一直安安静静地靠在宁衍的怀里懒得说话也懒得动,只是将宁衍的右手圈在手心里,用体温轻轻捂着他的手腕。
宁衍之前不晓得宁怀瑾具体回来的时辰,于是花灯里的烛芯留得有些长。他陪着宁怀瑾坐了一会儿,发觉宁怀瑾似乎是有等着这烛火熄灭的意思,于是不得不主动开口做这个“恶人”。
“花灯里头的蜡烛能烧两个时辰呢。”宁衍小声说:“深秋夜凉,怀瑾跟我回去吧,小厨房里还给你准备了长寿面,回去吃碗面,滚两个鸡蛋,窝在床上好好暖和暖和。”
宁怀瑾眨了眨眼,颇有些留恋地看着湖里的灯,有点舍不得。
但他也知道宁衍说得没错,现下已是深秋,湖边又湿冷,光坐一会儿都觉得凉气往身体里钻。他倒是还好,可宁衍总归是怕冷的,不好总在外头坐着。
于是宁怀瑾收回了目光,轻轻捏了捏宁衍的手,说:“好。”
他说着先一步站起身来,然后接住宁衍向他伸来的手,微微用力,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顺手拍了拍宁衍身上沾染的灰土。
宁衍自然地牵起他的手,想要带着他原路返回。宁怀瑾本已经迈开了步子,却不知为何又回头看了看那片湖,状若不经意地问道:“等蜡烛燃到底的时候,灯会烧坏吗?”
“不会,底下有油纸垫着呢。”宁衍笑着说:“怎么,怀瑾舍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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