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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怀瑾兜头被毛毯罩了个正着,又被宁衍搂在怀里,只觉得眼前一暗,什么都看不清了。
宁怀瑾听见宁衍在耳边抽了口凉气,顿时心里一紧,不知道是不是疯闹的时候碰着了宁衍的手。他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手忙脚乱地把缠在两人身上的毛毯往下扯。
“哪里疼了?”宁怀瑾忙问:“撞到手了吗?”
两个多月过去,宁衍的手伤已经好了许多,虽留下了两道可怖的疤痕,但外头的伤口已经尽数愈合了。只是他的碎骨伤得太严重了,时不时还是需要程沅来给他针灸敷药。
程沅虽然说过要让宁衍别怕疼,适当活动活动,但这种程度的撞击显然不在“活动”之列。宁怀瑾着急,可他俩人缠得太紧了,毯子一半被压在身底下,一时间都拨不开。
宁衍伏在宁怀瑾身上,半晌不出声,宁怀瑾急坏了,不由得推了推他的肩膀,急声问道:“小衍,说话。”
宁怀瑾心里自责不已,心说今天怎么就偏要跟宁衍犟那一嘴,搞得玩闹没了分寸。
宁衍停顿了片刻,估摸着宁怀瑾是忘了要抓他去看账册的事情,才施施然道:“不疼。”
宁怀瑾不太相信。
宁衍单手支着床榻,从他身上撑开了点距离,笑眯眯地看着宁怀瑾。
宁怀瑾下意识侧头看去,才发现宁衍很是有谱,只用右手手肘支在他旁边,根本没碰到自己的手腕。
宁衍眨了眨眼睛,笑得很是狡黠:“我都说不疼了。”
“那方才你——”宁怀瑾话说到一半便停住,反应过来宁衍八成是又来诓他撒娇的。
“我好不容易焐出来的的热乎气都没了,觉得冷了而已。”宁衍眨了眨眼,睁眼说瞎话地倒打一耙:“皇叔得赔我。”
宁怀瑾险些被他气笑了。
不过八月一过,外头确实秋意渐浓,两场秋雨打下来,外头的草叶都黄了大半。
南方的气候与京城不同,湿冷得厉害,不是多添衣服就可以了事的。宁衍本来就怕冷,这些日子确实越来越不爱动弹了。
宁怀瑾心知说不过他,便推了推他的肩膀,试图让宁衍起来。
“那我叫人再添个熏笼进来——快起来,青天白日的,像什么样子。”宁怀瑾说:“陛下不看账册就算了,我总得去看完。”
“看什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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