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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回来,就是要从你手里抠出玉玺的。”
“他会的。”宁衍说得很笃定:“最迟五天内,他必定离开安庆府。”
正文 “宁怀瑾在搞什么名堂!”
江凌被宁衍说得稀里糊涂,可宁衍没有多解释的意思,敷衍了两句便把她哄走了。
江凌走后,宁衍怕宁铮得了消息之后过来发难,于是耐着性子等了一个多时辰,见外头还是安安静静的,就知道他不会来了。
外头的哑仆早先便醒转过来,窸窸窣窣地在门口弄出了不少动静,宁衍性子谨慎,不爱旁生枝节,于是干脆不曾开口唤人,只用左手的锁链在墙上轻轻敲了几下。
他敲击的手法似乎别有用意,轻重缓急各有不同,片刻后,便从阴影中落下一个人影。
这次露面的并不是秦六,而是个面容稍显年长些的男人,穿着紧身的夜行衣,黑巾覆面,只露出一双狭长而精致的眼睛。
宁衍冲着他挥挥手,男人会意地膝行几步,跪到宁衍面前,双手摊开在他面前。
宁衍略动了动,牵扯着左手上的锁链哗啦作响。他想了想,缓慢地在男人摊开的手掌上写起了字。
——令宁怀瑾即刻出兵,不必留余地,全力推进。
宁衍写得很慢,也很清楚,那男人感觉了片刻,将这句话记在了心里。
“好了。”宁衍低声说:“去吧。”
那男人磕了个头,二话没说,像来时一样消失了。
屋角的两片薄瓦掀开又合上,外头灰扑扑的晨光漏了些许进屋,被宁衍摊开的掌心接个正着。
那光晕转瞬即逝,宁衍垂着眼,缓慢地收拢五指,像是将那缕薄光留在了手心。
快结束了,宁衍想。
他经年来的执念所在、未来的一切隐患,还有宁宗源留给他的最后一课,都要结束了。
影卫的脚程比旁人快上一倍有余,旁人要花上两天走完的路,影卫若不眠不休,一天一夜也就到了。
一般来说,影卫之间传递消息,要么是用鹰,要么是用特殊手段留下符号。以往宁衍每次通过影卫联系宁怀瑾,也是将消息交由双方影卫,然后择机而报。
可这次偏偏特殊——因为宁怀瑾亲眼见到了来传话的影卫。
除了秦六和十里这样在明面上待过的之外,宁怀瑾其实还从未认识过宁衍身边真正的“影卫”是什么模样。所以当黑衣蒙面的瘦高男人闯进中军帅帐时,宁怀瑾差点一瞬间以为是敌袭了,好悬没闹出个惨案来。
“你是说,陛下叫本王出兵?”宁怀瑾不可置信地又问了一句。
那男人垂着眼,半跪在地上,冷硬地吐出一个字:“是。”
宁怀瑾抿了抿唇,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谢珏难得地显得有些犹豫,他捏了捏鼻梁,眼神在面前的沙盘上扫了一圈。
最近几天他们不敢妄动,但也没闲着,将各地的守军收拢整军,也应付了几次敌军不大不小的侵扰。
江凌最近毫无音讯,倒是宁怀瑾那收到过两次外头送来的消息,可除了报平安之外,也都没什么用处。
他和宁怀瑾先前商量过现在的局面,都觉得不能硬来,只能慢慢试探,挑着些无关紧要的地方打一打,一点点蚕食宁铮剩下的地盘,逼得他要么主动来谈和,要么拉出宁衍来阵前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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