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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衍本想点头,可还没等动作就心软了。他当时在宫里被阮茵下毒,宁怀瑾尚且记得那样清楚,这次事情比上次只大不小,恐怕就算宁怀瑾知道这是他有意为之,在那头也不好过。
“……算了。”宁衍说:“暗地里给怀玉当铺透点消息,就当给皇叔报个平安。”
正文 蛰伏
宁怀瑾彻夜未眠。
他被那个梦吓得心有余悸,硬是不敢合眼,在帐中枯坐了一夜。
直到外头晨光微熹时,宁怀瑾才轻轻地松了口气。
他手脚僵硬地将自己挪下床,也不叫十里进来伺候,一个人慢吞吞地就着隔夜的一盆冷水洗漱完毕,换好了轻甲,准备出去巡营。
外头的雨还没停,只是雨势小了许多。
宁怀瑾躬身走出帐子,还未等直起腰来,十里手里的伞便已经撑开挡在了他头上。
十里昨天午夜时分便知道宁怀瑾从梦中惊醒了,可他在门口唤了两声,宁怀瑾都未曾回应。十里不敢擅闯恭亲王的帐子,却也不敢自顾自地休息,提心吊胆地在门口守了半夜,好容易才将他等了出来。
好在宁怀瑾虽脸色有些难看,但精神还好,十里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他一会儿,觉得他应该还在那个“被照顾好”的范畴里。
宁怀瑾侧头看了十里一眼,说道:“多谢。”
“王爷言重了。”十里道:“都是分内之事。”
“范五从安庆府回来了么?”宁怀瑾问。
从他叫十里吩咐人去安庆府打探消息到现在还没两天,宁怀瑾心里知道恐怕是还没有回信,但昨晚那个梦实在过于不详,以至于宁怀瑾现在迫切地想听见宁衍的消息。
可十里有些为难地摇了摇头,说道:“……还没有,王爷先前的吩咐是叫五哥在那边等消息,恐怕还得有个一两天才能回来。”
这个答案在宁怀瑾意料之中,却也难免令他感到些许失落。
“知道了。”宁怀瑾说。
宁怀瑾说着转过头,正准备往营地东侧开始巡营,可没走两步就跟匆匆赶来的谢珏走了个对脸。
谢将军连件蓑衣都没披,轻甲上积了一层水光,瞧着像是刚从外头匆匆回来似的,也不知道一早上跑哪去了。
他显然也是来找宁怀瑾的,一见到他就下意识缓住了脚步。
“正好,王爷,我正想去找你呢。”谢珏说。
“找我?”宁怀瑾问:“什么事?”
谢珏欲言又止,他环视了一圈,看了看不远处的巡逻队和守卫,硬是咽下了想说的话,紧走几步拉住宁怀瑾的手臂,将他往自己的帐子里扯。
“别站在外头说话了。”谢珏说:“走走走,王爷去我帐里详谈。”
谢珏说完,又压低了声音凑近宁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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