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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着他眼睛的布条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织得并不是很密,习惯了黑暗之后,宁衍模糊间还是可以透过织线的缝隙看见一点微弱的光亮。

只是外头的光线昏暗,可供他看清的地方不多,宁衍努力了许久,也只看到几丝模糊的光晕。

那光晕并不刺眼,更偏向暖黄色的烛火颜色。但为防失火,马车里甚少会放置烛台,所以宁衍模糊地辨认了一会儿,便猜测现在外头正是夕阳时分。

他在阵前与宁铮对阵之时便已经是临近下午,既然现在才刚到夕阳,那就说明他昏迷的时间尚短,最多不超过三个时辰。

宁衍一边琢磨这些,一边靠在轿厢上听着外头的动静。

车轮碾过细碎柔软的泥土,时不时会被路上的石子震上一震,宁衍皱着眉缓过一阵颠簸,心想现在走的八成官道,而是不为人知的小路。

除了车轮行进的琐碎声响外,外头还夹杂着杂乱的马蹄声和脚步声,听上去光马匹就至少十几匹,更别提人数了。

宁衍在心里默算了一下,发觉若按人数来算,宁铮身边的亲卫恐怕都在这了。

他略略垂下眼睛,不动声色地听了一会儿,然后借着翻身的动作晃了晃左手上的锁链。

宁衍右手伤势不明,他也不敢乱动,只能勉强用行动不便的左手做点文章。

这副镣铐颇有分量,扣着宁衍手腕的锁链足有三指粗,翻身时从宁衍身上滑落,咣当一声撞在墙板上,发出两声高低不一的脆响。

这动静终于惊动了外头的人,马车外传来两声刻意压低的商议声。

宁衍闻声偏过头朝向内侧,微微闭上眼睛,放缓了呼吸,装作一副并未转醒的模样。

紧接着,马车门被人推开一道窄窄的缝隙,外头的守卫往里看了两眼,确定车内没什么意外情况,就小心翼翼地重新合上了车门。

宁衍睁开眼睛,安静地在心里默数了三下,就听见外头忽然传来一声鹰啼,带起了一阵林叶声。

宁衍心里对现在的处境有了数,便不再折腾,安安心心地闭上了眼睛,准备闭目养神。

反正既然宁铮按照他的猜想要将他送回安庆府,那就说明宁铮确实没疯到敢要他的命,那既然如此,对宁衍来说,事情便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没什么需要临时思索的。

——哦不对,宁衍突然想,还是有的。

他得想想怎么应付宁怀瑾。

算无遗策的小陛下终于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一点头疼,他现在还记得当时他在摔落马背之前宁怀瑾那惊怒的模样,恭亲王应该实在是气得狠了,才会连尊称都不记得,张口就连名带姓地喊他“宁衍”。

宁衍拧了拧眉,偏过头用额头抵住冰凉的马车墙板,在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

别的都不奢求了,只希望皇叔别被我气出个好歹就行,宁衍苍白地想。

一想到宁怀瑾,宁衍心里就没那么定了,不由得翻来覆去地琢磨,一会是“他旧伤是不是好利索了,会不会被我气得发作”;一会儿又是“我最后给他打的手势他究竟看没看懂”。

年轻的小陛下身在囹圄,不想想自己的处境如何,未来是否会有危险,倒是为这些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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