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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消息就是好消息,起码这证明到现在为止,宁怀瑾还没落在宁铮手里。否则,对方早该沉不住气地拿着宁怀瑾来谈条件了。
可一直没消息也不是个事儿,这些天天气不好,零散地下了两场雨,宁怀瑾他们本是短兵出阵,身上带的粮食药品都不够长时间躲藏,无论这些天是躲在哪了,恐怕日子都不太会好过。
只是谢珏不好将这些事讲给程沅听,当年之事,令程沅到现在还对朝堂之争心有余悸,这些事说出来,只会让程沅徒增担忧罢了。
这些顾虑谢珏不肯对程沅讲,但程沅也不是不明白。
程沅虽然不懂大局和恭亲王之间到底孰轻孰重,但设身处地地想想,若是谢珏在战场上无故失踪,他一介布衣大夫听着都要疯了,何况是坐拥天下的宁衍。
从恭亲王失踪到现在,拢共才过去七八天的功夫,再刨去信使赶路的时间,宁衍必定是一刻都未曾耽误,不眠不休快马赶过来的。
单凭他这股劲头,若说他是冷静理智地来前线主持大局的,程沅怎么也不能相信。
“若是……”程沅紧张地看着谢珏,问道:“若是陛下要问罪你呢,怎么办?”
传信的信使进门之前,程沅正在帐子里面磨药,一手的草药渣都没擦就冲了出来,浓郁发苦的草药汁子顺着他细瘦的腕骨往下滴,正砸在他的鞋尖上。
谢珏默不作声地从洗脸架子上扯下布巾,给他擦净手,又重复了一句:“不会。”
程沅拧着眉,满脸不信。
谢珏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他现在心里也没底得很,又不想说谎骗程沅,就只能一遍遍地跟他重复:“你放心。”
只是无论程沅再怎么把宁衍视作洪水猛兽,宁衍还是紧赶慢赶地在当天到了前线。
一般来说,宁衍就算亲征,也不能直接往前线去,没规矩不说,也太危险了。
可他心里记挂着宁怀瑾,路过商城时愣是没停,顺着城外的官道迎上了谢珏派出接应的左营,硬是就地折路,跟着他们去了谢珏的营地。
宁衍到达营地时已经入了夜,他身边除了左营之外,只有一队千人左右的亲卫护送,在黑沉沉的夜色里看着极其不起眼。
神卫营的指挥使用一张腰牌敲开了营外的守军,宁衍摘下兜帽,连马都未曾下,径直冲了进去,直奔中军所在。
中军营帐中灯火通明,谢珏还未曾歇息,正跟几位副将一起,守着沙盘琢磨着宁怀瑾可能撤军的路线。
“——南北两边都找过了。”一个年轻的男人开口道:“我带着兄弟们,连周遭的平原山林都翻过了,也没发觉到王爷的踪迹。”
“那就只有东边了。”身边另个比他略年长的男人开口道,他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自己觉得不太可能,于是又看向先前说话的那人:“……丁岳,你确定处处都翻过了?”
“这等大事,我怎敢马虎。”丁岳拔高了声音,说道:“别说是平原山林,就算是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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