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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无后,所以他们才敢动这个心思——只是宁铮和阮茵敢动这个心思不奇怪,但宁铮的那位继室也敢这样跟着宁铮胡来,也算是胆大包天了。”
“那位继室不是京城人士,是宁铮在属地续的,似乎是他从前的下属之女。”宁怀瑾说:“这些女子,大多没什么主见,加上宁铮又是亲王,丈夫和身份地位两座大山压下来,就算她不同意,想必也没什么话语权。”
“这倒没什么。”宁衍不以为意:“只要是有血有肉的人,那必定会有自己的脾气,只看戳没戳到痛处去。”
“你的意思是?”宁怀瑾问。
“宁铮必定是许了她什么东西,或许是这个儿子的,或许是给她的。”宁衍说:“我更倾向于前者——宁铮要拿这个儿子做文章,日后就必定要抬举他母子俩。”
“但宁铮自己不是傻子,他那‘祥瑞’怎么来的,他自己自然清楚。”宁衍说:“若我如法炮制来这么一出,就算民众不会愚昧到两样都信,起码他那个‘祥瑞’也就不值钱了。”
“所以,若那小儿再无这等用处,宁铮便会将重心转移到别的地方。”宁怀瑾说:“或许是他更大的嫡子,也或许是前线。”
“三哥本来就有嫡子女,这样一个孩子出来,年岁虽小,却身挂祥瑞之名,我不信他家后宅就是其乐融融,大家都没什么异心。”宁衍说:“何况三哥是要造反,万一成了,以后还涉及太子之位相争——这中间水可就深了。”
宁衍一说起太子之争,难免有些唏嘘,宁怀瑾端着那半碟绿豆糕走到他身边,将其放在了宁衍手边。
“后宅不宁则家宅不宁。”宁怀瑾说:“之前冯源一事已经让宁铮的后方出现了裂口,若后宅再有什么嫌隙,恐怕他手中可用之人就更少了。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宁铮或许可以不在意一个区区妇人之言,可他却不明白,妇人之言,往往也能杀人于无形。”
说到这,宁怀瑾显然是想起了阮茵和蒋璇,他面色不善地瞥了一眼宁衍,顺手抖搂开一张薄被,将他裹了起来。
宁衍:“……”
宁衍茫然地看了宁怀瑾一眼,也不知道是哪句话惹得他不对劲了。
宁衍扒拉了两下,从薄被里探出头来,状若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宁怀瑾的脸色,当机立断地扯开了这个话题。
“不过现在说这个还太早了。”宁衍说:“上午收回的军报,郑绍辉和谢珏已经在两处驻城待稳了脚,信阳也在重建,按照怀瑾先前留下的章程,已经建得不错了。宁铮的人暂时撤了百里,看样子也是要准备休整一段时间。我今天闲来算了算,觉得他手中可用的将领应该没几个了。”
“以我对宁铮的了解,他大约不会再放任冯源自己带兵,而是会将其编成副将。”宁怀瑾说:“安庆府边线几座大城,要是想都守得过来,恐怕宁铮得在自己家里想想办法。”
“他那大儿子年岁正好,想必会出来替他爹顶一顶这差事。”宁衍笑道:“毕竟家里有那样一位能干的‘弟弟’,我那侄子不趁此机会赚点军功,日后怎么在三哥面前立足。”
“你觉得宁铮会放他的嫡子出来?”宁怀瑾反问道。
“我觉得不会。”宁衍笑道:“之前不是说过了,我那三哥自当初京城一败后,这些年也变得多疑起来,他儿子从来没上过战场,我倒不觉得他会把这样的调度大全一应交给他。毕竟安庆府现在已经失了信阳城,若再失两城,他的处境就难办了。”
“我之前已经提前令人送信去了江南两府,令他们调集州府兵士,严阵以待。”宁衍说:“若三哥真有胆子回去对江南两府动手,我们便从信阳出发,打他腹地便是——这样看来,虽说江南两府已成孤岛,但反倒是他更腹背受敌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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