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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按他来看,宁怀瑾身上有伤,无论严重与否,也应该在桐柏县休整,何至于要这么着急,连一晚都不肯歇。

只可惜这张纸已经写到了末尾,宁衍顺手将下一页纸抽上来,想看看他的理由,可眼神刚一落上去,整个人便愣住了。

因为在第二页纸上,宁怀瑾舍弃了敬称,只写了一句话。

“我去取你的生辰礼。”

正文 “还好,赶上了。”

十月十五那天,谢珏和宁怀瑾先后到达信阳府,当天便与郑绍辉的左军左右夹击,让信阳府的守军吃了个大苦头。

有了谢珏和宁怀瑾的援军,郑绍辉很是能大大地喘了口气。

左右两军会师后,指挥权自然而然地也移交给了谢珏。谢将军这些年在边城跟外族打多了交道,手里动辄十几万兵马颠来倒去,还没怎么将一个区区信阳城看在眼里。

接下来几天的消息捷报频传,宁衍估摸着,想来离有好消息也不远了。

只是南阳府的雨淅淅沥沥地下了四五日,等到天好不容易放晴时,外头的天气已经彻底凉了下来,俨然已经和京城的初冬没什么两样了。

宁衍在京城时有地龙和手炉整天暖着,到了南阳却没这样好的日子过。这几天随着雨势不停,他整个人也如霜打的茄子一般,成日里恹恹地没个精神,苦药汤子一天天地喝,连带着胃口都差了许多。

好在宁怀瑾那边的消息来得及时,许是怕宁衍担忧的缘故,宁怀瑾最初还是两三日一报,等到打起来后便成了一天一报,白头鸢成日里在南阳府上空盘旋,信虽然越来越短,但到底一天也没落下过。

有军报的时候就说说前线的情况,若实在没什么说的,就挑拣点闲话,今天是伙房做了白面馍饼,明天又是不小心在战场上擦到了一条口子。

宁衍成日里跟着他提心吊胆,一口气七上八下地,几乎将大半的精力都扑在了上头。

而且宁衍打着亲征的名号出来,虽然只是待在南阳城并未随军出征,但后方的粮草调度和大军进程等琐事皆要过目,也没比前线的宁怀瑾轻松到哪里去。

玲珑的身子一天天大起来,过了四个月,身子便开始逐渐显怀了。

宁衍将身边一些跑腿伺候的活儿逐渐交给了十里去做,玲珑每日里只要伺候宁衍的书笔和膳食就好。

小半个月下来,玲珑连身姿都丰盈不少,眼见着越来越有寻常人家的主子模样。

宁衍似乎很看重这头份的“皇嗣”,已经吩咐石家荣在当地找好了大夫和接生婆婆,生怕她有个什么闪失的模样。

朝堂中诸事繁杂,但好在今年起了战事的缘故,一应安排都要向后顺延,少了科考这件大事,朝中少了许多争辩的功夫。

倒是前些日子,舒清辉家一位七扭八拐的姻亲犯了事儿,听说是主家喝多了酒,打杀了家里的良妾,被妾室家里一纸诉状告进了大理寺,惹了浑身的麻烦。

江晓寒见状,也把祸水稍稍往舒家引了引——那家姻亲跟舒家关系并不亲厚,但亏就亏在舒夫人是个耳根子软的,亲戚上门求情不好不见,留着人吃了几回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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