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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背起火,城墙上的守军也都慌了神,左右摇摆间被宁怀瑾抓到了些机会,重新架上了云梯。

原本胶着的战况因为这样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开始渐渐显出了好势头,外头战火纷飞,宁怀瑾没法跟秦六搭上消息,但他看得出来,这必定是影卫的手笔。

要么不做,若真叫他抓到了机会,便是斩草除根。

——只是东城到底还有些百姓,宁怀瑾想,也不知这样大的火,会不会波及到他们。

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想这些显然很是多余,宁怀瑾死死地咬紧了牙,甩了甩已经发麻酸软的手臂,将空箭筒往后一踢,从马背上抽出一把锃亮的佩刀。

他的手臂已经酸胀得厉害,几乎感觉不到伤口在疼,他将那把佩刀反手握在手中,扬声道。

“撞门!”

二百余里外的宁衍似有所觉,执笔的手一顿,一粒饱满的墨汁从笔尖上摇摇欲坠地晃了两下,滴落到雪白的宣纸上。

宁衍:“……”

他手下是一幅画了一小半的工笔,刚刚起草不久,线条还有些零散。

宁衍沉默地放下笔,盯着那粒墨点看了一会儿,才渐渐缓过了心底那一闪而过的不安。

“陛下怎么了?”玲珑停下磨墨的手,将茶盏递到宁衍手边。

宁衍接过茶盏,小口小口地抿了两口,摇了摇头,说:“没事。”

说话这会儿功夫,他心中方才一闪而过的那种心慌已经消退了大半,宁衍放下茶盏,从桌案上拿过一块巴掌大小的布巾,将纸上的那粒墨点小心地吸去大半。

只是浓墨到底在纸上染上了些难以祛除的痕迹,宁衍盯着那块墨迹想了想,又重新提起笔来,将那块污渍描成了一块长满青苔的顽石。

“前头有消息了吗?”宁衍问。

“郑小将军经验不足,应战得有些吃力——这件事下午军报传回时已经报过了。”玲珑重新拾起墨块,一边磨墨一边说道:“除了这个,暂时还未有新的军报传回来。”

宁衍嗯了一声。

宁衍也不清楚自己在担心什么,方才那一瞬间的心慌来的突兀又莫名,却又不怎么严重,喝两口茶的功夫便好了。

他又回味了一下方才那个感觉,发现已经感受不到那种心慌了,或多或少安下了些心。

——宁怀瑾身边有他留下的影卫,是决计出不了事的。

他正想着宁怀瑾,十里忽然从门檐处荡了下来,三步两步地进了门,将一封信筒放在宁衍手边。

“回陛下,是国师的回信。”十里说。

宁衍这才想起来,之前宁铮搞出那个“祥瑞之兆”时,他还给景湛去了一封信,心中谦虚而好学地询问了一下,“挑着时机硬生出来的孩子到底命格准不准”。

宁衍本以为这好歹是跟天命沾边的事儿,多问一句总是没错。然而等他展开纸条,才发现景湛这个堂堂“国师”,居然比他更没忌讳。

那两指宽的信上统共只龙飞凤舞地写了四个字。

“听他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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