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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连忙应允了,说了几句“应该的”,又觉得这几句显得太没分量,于是颠来倒去地嘱咐了一会儿产前的情况。

“奴婢都记下了。”年轻女子说:“多谢先生。”

“若是发动,随时差人叫草民就是了。”男人也笑着讨了个巧:“王妃福泽深厚,必定母子平安。”

“借您吉言。”年轻女子说。

她说着挥了挥手,从旁边叫住了一个路过的小厮,指使着人将大夫送了回去。

女子站在二门后头目送着俩人的身影消失在青石小路的尽头,才垂下头,转过身匆匆回去后宅,准备给自家主子复命。

后院里,最近时常不在府中的宁铮破天荒地在青天白日里没有出门,而是坐在正院中的青石凳上,侧着头瞧了一会儿身边的女人,伸手在对方高高隆起的肚腹上摸了摸。

“方才大夫说,也就这三两日就要临盆了。”宁铮若有所思地盯着女人的肚子,像是能从里头平白盯出朵花一样:“辛苦听荷了。”

“哪里。”沈听荷拧着手中的帕子,努力挤出个笑来:“能为王爷开枝散叶,是我的福气。”

沈听荷的肚子已经九个多月了,沉甸甸地坠在身上,连带着整个腰背都僵硬地往下坠着发痛,只站了这短短的一小会儿,她就觉得双腿酸的厉害,几乎站立不住。

但沈听荷却并不敢开口赶人,也不敢在宁铮面前自请落座,她只能咬牙站在这,等着宁铮自己想起来“怜惜”她。

但好在宁铮也没有失神太久,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他很快就发现了沈听荷的异状,轻飘飘地站起身,扶着沈听荷的肩膀往屋里走。

“外面天冷,你这身子不能久站。”宁铮说:“还是回去歇着吧。”

沈听荷顺从地跟着他进了里屋,屋内已经按照待产的模样重新归置了一番,桌椅各处的尖锐边角都包上了软布,床帐也已经换了更加厚实暖和的,全新的棉被预备了两床,连取暖的熏笼也已经提前搬进了屋中。

沈听荷坐在铺着两层软垫的床沿处,犹豫了片刻,还是没忍住,问道:“王爷……王爷今日还要出去吗?”

“今日不出去了。”宁铮今天的心情不错,人也很好说话,他用食指的指节搔了搔沈听荷的肚子,说:“这几日都不出去了。”

沈听荷的心里有些欣喜,却又明白,宁铮这样好说话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她腹中的孩子。

早在三个月之前,她便知道腹中的孩子是个男丁——不对,应该是在怀上这个孩子之前,沈听荷便知道,她怀的必定是个男丁。

一年前,宁铮曾毫无征兆地出门寻过一回医,当时沈听荷还以为他是有什么隐疾,提心吊胆了许久。

但半个月后的某个晚上,宁铮风尘仆仆地从外头回来,先一头扎进了正院里,将一张号称能“一举得男”的药方塞进了沈听荷手中。

“听荷。”当时的宁铮目光炯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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