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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说愣了。

虽然宁衍一直觉得宁怀瑾不可能对他完全无意,但他实在没想到,宁怀瑾能把“于心有愧”四个字这样坦荡地说出口。

不过也是,宁衍想,宁怀瑾本就是这样坦荡的人。

要么他会掩藏心意不让人知,若是要说出来,就不会藏着掖着地哄骗他。

“皇叔这么说——”宁衍紧张地咽了口唾沫,说:“想必是已经明晰自己的心意了。”

宁怀瑾也不清楚自己是否“明晰”了个彻底,但他自认为已经想明白了其中最关键的那一窍,其他的就算暂时有不解之处,也不会影响他的决定和判断。

于是他想了想,主动拉过了宁衍的手。

宁衍的体温比常人更低,现在不过是秋天,他的手摸起来就冰凉一片。宁怀瑾叹了口气,将他的两只手交叠起来,攥在了自己掌心里。

“臣一向不忍心陛下自苦。”宁怀瑾说。

宁衍刚想说什么,就觉得宁怀瑾攥着他的手紧了紧。

“但是有许多话,臣要先跟陛下说清楚。”宁怀瑾说。

宁衍侧头看着宁怀瑾,他面色严肃,眼神紧紧地盯着两人交握的手,肩背绷紧成了一条笔直的线,瞧着倒像是比宁衍还紧张。

宁衍被他这情绪感染,也正色起来。

“皇叔说吧。”宁衍说。

宁衍明白,虽然宁怀瑾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开了窍,开始肯正视这段感情。但他心中的顾虑却从未减弱,甚至于随着心意渐明,之前那些顾虑反而会愈演愈烈,从暗地里的隐患变成明面上的阻碍。

“陛下是想……”宁怀瑾顿了顿,似乎有些难为情,也似乎是一时找不到适合的措辞。他沉默了一会儿,换了个直观的问法:“是希望你我之间,能像昭明和程大夫他们那样吗?”

宁衍是皇帝,而宁怀瑾是先帝所封的恭亲王。他俩人之间虽无血缘牵绊,但明面上到底差了一辈儿,所以无论宁衍再怎么说“心悦”也好,“爱慕”也罢,他俩人之间都注定无法像天下男女那样名正言顺地行嫁娶之事。

所以就算宁怀瑾已经决定有所“回应”,这些事他总要问问宁衍的看法。

敢回应帝王这样混不吝的心意,宁怀瑾本就算是已经违背了“恭顺行事,如履薄冰”的家训,其他的不敢不谨慎一二。

宁衍略微愣了愣,随即干脆道:“是。”

“我希望与皇叔长相厮守,就像这全天下的所有有情人一样。”宁衍像是犹嫌不足,补充道:“一起用膳,一起游湖看花,白天各自时常相见,夜里抵足而眠——日升月落,我想要长长久久地跟你看同一片景色。”

宁衍说着,反手握住宁怀瑾的手,追问道:“皇叔呢,会觉得我这样的心意太过露骨吗。”

宁怀瑾任他握着,他想了想,苦笑了一声,说:“除了夜里抵足而眠之外……这么多年,好像本就是这么过的。”

“不够。”宁衍说。

似乎只有在说起这样的话题时,宁衍才会有些他这个年纪应有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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