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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分疲态来。
宁怀瑾没法劝他,因为这确实是让宁衍在军中立威的好时机。既然已经出来吃了这个苦,那就总要让这个苦吃得更有用才行。
但这不妨碍宁怀瑾私下里给宁衍填补些小东西,让他过得更舒服点。
归根结底,在宁怀瑾面前,宁衍是不需要靠逞强和吃苦来树立威信的。
果不其然,宁衍张了张口,没好意思睁眼说瞎话,说出那句“会”来。
“那就行了。”宁怀瑾说:“臣今晚给陛下添床被子,若是还不舒服,明晚再寻摸个火炉来。”
宁衍垂着头坐在床沿处,像个乖乖听训的孩子,闻言点了点头。
他将膝盖上那只小陶壶拿起来,问道:“那这个是什么?”
“是粗制的烧刀子。”宁怀瑾说:“管伙头他们要来的,臣已经事先尝过了。若陛下觉得冷,喝一小口会好受很多。”
“是酒?”宁衍愣了愣,然后低头看了看那小陶壶,将其搁在了小几上。
“本来确实是应该过问一下陛下的身子能否饮酒,可惜程大夫跟着谢将军他们一道,离得太远了。”宁怀瑾看宁衍这样,以为他是担心,连忙道:“不过这么一小壶,陛下省着点喝个三五天,应当没什么。”
“不是。”宁衍知道他误会了,连忙笑了笑,说:“皇叔不知道,我先前发过誓,以后不再喝酒了。”
“不喝酒了?”宁怀瑾觉得有些奇怪,一年下来,宁衍宫内光大宴就不止一次两次,怎么忽然说起不喝酒了。
“喝酒误事。”宁衍意有所指地说:“我已经误过一次了,深以为戒,不敢再犯。”
宁怀瑾先是一愣,紧接着才猛然反应过来,宁衍说的是那件“事”。
宁衍不提,宁怀瑾几乎要忘记了。但随着宁衍话音将落,宁怀瑾才骤然发觉,当初在京郊的猎场中,他和宁衍不欢而散的那天晚上,跟现在的此情此景极其相似。
当时宁衍裹了一身厚厚的大氅,手里攥着个凉掉的手炉,昏昏沉沉地依靠在榻边,将他当成了梦中的影子,然后——
宁怀瑾下意识舔了下唇。
宁衍轻轻笑了一声。
宁衍像是个临时起意的老猎人,在发觉宁怀瑾没做出什么过激的反应过后,他反倒伸长了双腿,带着一点微妙的“破罐子破摔”味道,笑着看着宁怀瑾。
恭亲王太久没被这锅热水煮过,一下子烫得有些不适应,下意识就想伸手就拿那壶挑起话头的“罪魁祸首”。
“既然陛下不喝。”宁怀瑾说:“那臣就——”
宁衍眼疾手快,抢在宁怀瑾的手伸过来之前捞走了那壶酒。
“怎么?”宁衍挑了挑眉,问道:“皇叔给我的东西,还要拿回去?”
正文 风雨欲来
宁怀瑾跟宁衍同住一处的事儿,在军营里算不上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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