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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自己微妙地重合在了一起,明明他握着宁宗源的手还是幼童的,可声音已经变成了清冽的少年音。他的语气低沉,却异常笃定:“……我永远不会疑心皇叔。”

坐在榻边的宁怀瑾话头一滞,嘴里打了个磕绊,差点忘了自己之后要说什么。

江晓寒和谢珏也先是下意识看向了榻上,紧接着转过头来互相对视一眼,神情都颇为古怪。

颜清给宁衍推过第二次血之后,宁衍便发起热了来。虽然颜清说这是寒毒发作的正常情况,但宁怀瑾还是放心不下。

他生怕这时候有人混水摸鱼,也不太放心将宁衍交由旁人守着,于是干脆将江晓寒和匆匆进宫的谢珏一起请进了内殿议事,顺路看护宁衍——反正他们商议的也是朝事,就算宁衍中途醒来,也没什么不能听的。

宁衍病得厉害,好容易摸着不冷冰冰的,又烧得滚烫。在场的几位近臣托大一些,都是看着他长大的,瞧着也觉得不落忍,说话时都下意识轻声细语,生怕吵醒了他。

最初宁衍在梦中唤父皇时,除了坐得最近的宁怀瑾之外,其他两人还以为他是烧得渴了想要水喝,下意识都噤了声——结果这一停顿的功夫,就将后半句听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除了宁怀瑾之外,在场剩下的两位重臣也都对宁衍那“司马昭之心”心知肚明,冷不丁听了后半句,都觉得有点微妙。

宁怀瑾也没想到他睡着睡着突然蹦出这么一句来,莫名在对面两道视线投过来时心虚了一瞬,不自在地舔了舔唇。

宁衍不知道又梦见了什么,忽而开始不安起来,他偏过头轻哼了一声,露在锦被外的左手无意识地在旁边扫了一把,不知道在找什么。

宁怀瑾手比脑子快,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将手伸给了宁衍。宁衍方一碰到他的指尖,便像是攥住了一根浮木,顺势将其握紧了。

宁衍左手腕子上还有那么长一道伤口,现在被白布裹着,使不太上力,攥着宁怀瑾的手都在打颤。宁怀瑾在抽回手和维持原状中短暂地犹豫了一瞬,硬着头皮顶着对面文武两位重臣的目光,反手拉住了宁衍的手,好让他不那么辛苦。

江晓寒干咳一声,率先移开目光,说:“……方才说到哪了?”

谢珏比他反应慢点,脑子还没想起来,嘴里已经下意识接道:“到——”

“其实陛下想要打也是对的。”宁怀瑾说:“如果宁铮那头先动了要举兵的心思,那拖得越久,不过是在给他们拖准备的时间。”

恭亲王看起来已经恢复了常态,已经神态自如了——如果他的坐姿没有那么僵硬的话。

“若要做打的准备,也要拿出个章程来。”谢珏说:“听王爷说,宁铮那边已经在屯粮了……从外省买进,自家的不出,不但是肥了自己的口袋,若真打起来,也让陛下难办。”

“现在正是夏季,再拖一阵,秋粮就要下了。”江晓寒看向宁怀瑾,说道:“宁铮可以不往外卖,陛下却不能按着商户的手不卖给他,得早做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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