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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赋异禀。”年轻的帝王剥着瓜子赞赏道:“这绝对是天赋异禀。”
景湛气得差点把他面前的两碟点心全端走,到最后好歹理智还记得宁衍的身份,勉强给他留了半碟糖炒栗子。
“好好一个姑娘,一天到晚在外头传瞎话。”景湛忧心忡忡地说:“以后更嫁不出去了。”
“少冤枉小妹了,人家可是靠智谋的——”宁衍幸灾乐祸道:“听小妹说,她先是在赏花宴上将这事儿传给了瑞平大长公主家的小孙女儿,然后转头又被小郡主告诉了悦郡王家的二女儿。偏偏悦郡王家的小丫头是个藏不住事儿了,转头就告诉了自己表哥。”
这关系乱七八糟的,景湛越听越头疼,连忙道:“我的天,陛下,可收了神通吧。”
“再说了。”宁衍靠在软榻上,满不在意地道:“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怎么,你养不起她啊?”
景湛:“……”
国师大人终于忍无可忍,气得把那半碟炒栗子也端走了。
好在宁衍身手敏捷,眼疾手快地从盘子里捞了一把,好悬留下了几个“漏网之鱼”。
“你今天怎么这么闲。”景湛端着瓷碟,决定眼不见心不烦,赶人道:“不在上书房处理政事,也不去见蒋璇了?”
宁衍这些日子点卯一样地去落云宫,从最初去坐坐就走,渐渐地也能在落云宫留上一阵,待个两三个时辰,偶尔留下用顿膳。
外头传言传得沸沸扬扬,有鼻子有眼的,可宁衍却仿佛跟蒋璇的关系日渐融洽,已经不像最初那样剑拔弩张了。
不过直到今日,他还是没有在落云宫过过夜,每次都是待天色擦黑便离开,从不留宿。
“今天不急。”宁衍剥开手里的栗子,热气腾腾的甜腻香味从栗壳中散出来。他袖中的小貂不安分地扭了扭身子,从袖口里探出个小脑袋,抻长了脖子要去叼食儿吃,宁衍笑着敲了敲它的脑袋,随口说:“还不到时候。”
“您去见您自己的嫔妃,还需要挑时候?”景湛看了看天色,说道:“何况这离天黑可没多久了。”
宁衍将栗子丢进嘴里,笑而不语地摇了摇头。
景湛懒得猜他在打什么哑谜,外人不知道,他哪能不清楚。如果宁衍真的能轻而易举被赝品勾走,那他这些年也不至于像苦行僧一样,不肯大婚,也不肯收房。
至于现在这做派,八成就是做给人看的。
“哦对。”景湛忽而想起了什么,拍了拍脑门,把手里端了半天的碟子随手一放,转进屋去,捞了条帕子出来。
“上次你叫我查的香料,我有些眉目了。”景湛晃了晃手里那条帕子,将其往宁衍怀里一扔,说:“闻闻看,是不是这个味道。”
宁衍捞起那条帕子嗅了嗅,然后闭上眼睛仔细地回味了一下。
“有点相似了。”宁衍说:“但好像还有不太一样的地方……是香粉配比的问题吗?”
“不是。”景湛摇了摇头,说:“我试过了我知道的所有香料,还有类似的草药,却总有一种味道对不太上。我回去问过了我师父,他也没什么头绪。”
“所以说,这里面至少有一种香料,是你和颜先生都没见过的?”宁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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