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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清辉瞧了许久,才认输似的叹了口气,说道:“为父知道你要问什么。”
“父亲既然知道女儿心中所想,便知道女儿并不赞同此事。”舒秋雨疲惫道:“那父亲又为何要做。”
“……舒家本来可以安稳度日,父亲这样一来,偏偏要将满门与太后娘娘掺和到一起去。”舒秋雨说:“陛下眼里揉不得沙子,您和太后这样逼迫他,才是将舒家架在火上烤。”
“你也说陛下眼里揉不得傻子了。”舒清辉转过身,直视着舒秋雨的眼睛,平静地说:“所以这才是为父非这么做不可的理由。”
舒秋雨微微一愣。
舒清辉从书案后绕过来,按着舒秋雨的肩膀,轻柔地将她按坐在一边的椅子上。
“你想知道的,为父可以告诉你。”舒清辉说:“蒋璇,确实是咱们的远亲,只是实在太远,上两辈外便没有再走动了,所以你不认识。”
“两个多月前,太后娘娘传信来舒府,给了我一张单子,让我照着上头的要求去寻一个女人。”舒清辉说。
两个多月前,那就是宁衍从猎场回来后不久,舒秋雨想。
“单子?”舒秋雨问:“怎么,太后娘娘是特地去找这个人的?”
“是也不是。”舒清辉坦诚道:“单子上写得是些奇怪的要求……一般来说,寻常要找这样的女人,大多是对相貌身段有要求,可那张单子上却不仅仅如此。”
舒秋雨拧了拧眉,觉得这事儿有些不对劲儿。
“那单子上的相貌写得模糊,身形要求虽然很苛刻,但也算在正常范畴内。”舒清辉说:“唯一有一点,太后娘娘写得明白……说是要找一位‘不会笑’的,心冷如冰的女子。”
“这……这是什么要求。”舒秋雨道:“侍奉圣上的,不都要找些温婉柔顺的女子吗。”
舒清辉摇了摇头,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你还小,很多事情,为父并不想与你们可丁可卯说得明白。”舒清辉说:“因为舒家毕竟是父亲的担子,这担子父亲还能扛个几十年,不必你们跟着操心。”
舒秋雨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若不是舒清辉没有其他双生兄弟,舒秋雨几乎都要怀疑面前这个男人是被人掉过包的。
这些年来,舒清辉没有一日没有在想将她送进宫里的事儿,帝后大婚仿佛成了他心里执念化作的一根刺,碰也碰不得,只等着什么时候宁衍松口将她娶走,这根刺才能拔了。
舒清辉眼里有的是整个舒家,是盘根错节的宗族家谱,是底下乌泱泱嫡庶几脉,是“舒家”满门的荣耀与名声,唯独没有她这个女儿。
但现在,他言语间竟仿佛是个慈父似的,好像这些年来是他扛着外头山一样的压力,没有将舒家的未来寄托在她一个小小女子身上似的。
“父亲,您言重了。”舒秋雨说。
这些年来,舒秋雨其实明白自己肩上的担子,她对此没有一点恨意,也非常能理解——但在全盘接受的同时,却不代表她从没有过一点怨气。
“为父知道你不明白。”舒清辉说:“你总觉得,为父逼你想办法嫁给陛下,就算陛下不愿意,不喜欢你也要硬着头皮去争取,是在为了舒家踩你的脸。”
“但是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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