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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文庭一瞧他这脸色,心里便是一个寒战,心说这事儿今天恐怕是不能善了了。
他没敢多耽搁,连忙应着声便去了。
今夜是宫宴,玲珑不必去前面伺候,现下已经下了值,应该在后头的侍女房中休息。
宁衍额角突突直跳,他今夜明明没有喝酒,头却疼得厉害。
——蒋璇还在偏殿,他忽然想。
就在他正殿的一墙之隔外,那个酷似宁怀瑾的女人或许正坐在屋里,等着他今夜去临幸。
宁衍拧了拧眉,忽而感觉到一阵深切的厌恶。
宁衍决定带回蒋璇,有一部分确实是冲动所致,可更多的,也是他一时确实没有搞清阮茵的用意。
阮茵能真的给他送个女人上来,是宁衍实在没想到的——放眼这全天下,最恨不得宁衍绝后的便是阮茵,她又怎么会“好心”地给他送这样的礼上来,给他繁衍后嗣的机会。
他对宁怀瑾的执念从少年起到现在,已经深入骨髓,一时半刻连自己都无法拔除,所以才会觉得愤怒。痛恨和厌恶。
宁衍是觉得自己的情谊被人轻易小觑玷污才愤怒,也因为觉得蒋璇东施效颦而厌恶,可这说到底还是因为他将宁怀瑾看得更重的缘故。
若非如此,换了个寻常帝王来,那阮茵这一手非但不是刀子,还应是为帝王铺路过河的桥。帮着帝王就坡下驴,将自己那点不可见人的心意折个中,将就一下。等到日后尝过了滋味,时日久了,人也腻了,自然就不再执着了——这事儿便能顺理成章地过去。
可宁衍当然不觉得这是阮茵向他示好的举动,自然也不会相信她有这样好心。
阮茵没有胆子指使蒋璇在睡梦中刺死他,却不一定没有胆子干别的。后宫中阴私手段颇多,阮茵又是其中的佼佼者,实在不知道脑子里憋着什么东西。
宁衍一时摸不清阮茵的想法,只觉得头更疼了。
小貂似是觉察到了什么,用爪子勾着他的外袍爬上他的肩膀,然后在他颈窝处趴了下来,凑过去闻他的手指。
幼兽细软的绒毛蹭得宁衍有些发痒,他揉着额角的手一顿,顺势点了点它的鼻子。
“怎么办。”宁衍低声问:“你爹不见朕,朕又有别的麻烦。”
小貂哪能听懂他在烦恼什么,只用湿漉漉的眼睛盯着他,歪着脑袋蹭了蹭他的手指,一副万事不愁的模样。
正说话的功夫,何文庭便领着玲珑进来了。
玲珑被深夜传召,来得有些急,侧领处一小块领边都忘了理好,向内翻折,夹在外衫和里衣之间。
玲珑瞧着宁衍脸色发沉,心里有些慌乱,不由得强作镇定,行礼道:“陛下。”
“厨房还有糖酪吗。”宁衍忽然问。
玲珑心里奇怪,大约是没想到宁衍大半夜把她叫起来,是要问一碗糖酪。明明小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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