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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几乎是踩着宁衍给她自己做了面子,这母子的“其乐融融”在大庭广众之下演了个一清二楚,还一时半刻反驳不得了。
宁衍心里也心知肚明,脸色一直不怎么好看,略坐了坐便推说酒喝多了,要回宫歇息。
明眼人都瞧得出来,回宫歇息是其次,小陛下是怕再坐下去恐会失态。
宁衍一离席,这宴席也就散了大半,几位位高权重的重臣打了两句场面话,互相一告辞,剩下的小鱼小虾便走的七七八八。
舒秋雨惦记着要回去找舒清辉问个清楚,刚一散席便顾不得许多,紧忙追着舒清辉的脚步出了宫。
江晓寒倒是比旁人落后两步,等着景湛将国师府的事情交代完了,才带着孩子一起往外走。
谢珏比他走得早些,在宫门外等了他半天,一见江晓寒出来,便不见外地跟着江晓寒钻进了江府的马车。
马车方一动,谢将军便深吸了一口气,活像是憋了满肚子的话,压根等不到回府一样。
“别说了。”江晓寒做了个打住的手势,说道:“小看太后娘娘了。”
“她从哪找来这么个妖精。”谢珏百思不得其解:“这简直……简直吓人,若说是她从收到消息便开始找人日夜不停地教,也不可能教得这么像吧。”
“也不一定就是教的。”江晓寒向后靠在了车壁上,头疼地揉了揉额角:“若是寻一个性子天差地别的,哪怕教得再好,也会显得生疏僵硬。但蒋璇瞧着,仿佛原本性子便有些……”
他本想说与宁怀瑾有些相似,又觉得不妥,便换了个说法:“瞧着安静。”
“何况性子举止能教,身形却教不了。”江晓寒说:“能找出这么个人,也难为阮茵上心了。”
景湛坐在颜清旁边,先是瞅瞅自己义父,又看了看对面谢珏的脸色,少见地有些懵了。
江府人口简单,后院干净,景湛这样一个冰雕玉琢出来的少年人,哪见过正儿八经的后宅手段。
“陛下收了那女人,恐怕以后还有更多麻烦。”景湛犹豫地说:“别的不说,这女人收回去,总不能摆在那当花瓶看,若是阮茵要给她个名分,陛下怎么拦着啊。”
“拦不住的。”谢珏性子直率,又常年在边疆军营,对这种阴私手段极为不齿,闻言哼了一声,语气凉凉地说:“陛下的后宫没有皇后,那这些事儿便都是太后一手说了算,她想升谁降谁,陛下也不好插手什么,不然总要落得个插手后宫事务的口实。”
“插手又如何?”景湛反问道。
“不是那么简单的。”江晓寒摇摇头,说:“权利这种东西,总是伴随着目的。”
“哪怕是再小的权利也有钳制性,而一旦有人愿意为此牺牲,权利就是有意义的。”江晓寒说:“所以世俗有世俗的规矩,大家互相都要留上三分情面才好办事,这是心照不宣的事儿。陛下不插手后宫,明面上是说不在女人堆里掺和,实际上不过是变相分权给外戚的一种手段,历朝历代都是如此。”
景湛一噎,顿时无言以对。
“那要不,只能问王爷了?”景湛问。
“也不行。”谢珏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这傻孩子,这事儿怎么好让恭亲王出面。他一个金尊玉贵的王爷,陛下瞧上他本来就很荒唐了,又找了个跟他那么像的女人进宫,你让他怎么好开口,这不是自降身份吗。”
“那……那怎么办?”景湛说:“这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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