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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微微疑惑的表情。
宁衍狡黠地冲他眨了眨眼,笑道:“皇叔陪我放完烟火,我就告诉皇叔。”
紫宸殿的小内侍们前后围着他二人,手里打着一圈明纸糊的灯笼,洋洋洒洒的雪片从天上飞下来,在光影里显得格外好看。
宁怀瑾被宁衍灿烂的笑意晃得眼晕,下意识点了点头。
宁衍笑了笑,从内侍手里接过火折子,用手拢着风吹着了,然后换了只手拉着宁怀瑾,将他带到了最边缘的那只烟花箱子前。
这大大小小十来个箱子当然不可能宁衍一个个点过去,每个箱子旁边都自觉地站了个小内侍,只等着宁衍点着了火便跟着点燃。
木箱里头是分格装好的火药,长长的棉质引线从木箱一角垂落下来,挂在木箱的耳壁上。那引线像是也被火油泡过,有一股清苦味道。
宁衍微微弯下身去,举着手里的火折子凑近引线。
“陛下。”宁怀瑾忽然说:“臣来吧。”
那木箱里装着的是足量的火药,宁怀瑾生怕出了什么意外,下意识就想接手,却被宁衍轻巧地避开了。
“没事。”宁衍回头安抚了他一下,说:“引线这么长,不会伤到我的。”
宁衍说着伸长胳膊,将火折子凑近了引线。火苗瞬间点燃了浸满火油的引线,火星子发出嘶嘶的摩擦声,顺着棉线飞速攀爬了上去。
宁衍直接将手里的火折子丢到雪地里,拉着宁怀瑾转头就跑。
宁怀瑾猝不及防间差点被他拉了个踉跄,只见到那火折子可怜巴巴地躺在雪地里,火苗瞬间就被雪扑化了。
宁衍的手拉得紧紧的,一路拽着宁怀瑾跑回了殿前的屋檐下才放开他。他俩人一个皇帝一个王爷,不知道多少年没干过这种不顾仪态的事儿,刚刚站稳便下意识对视一眼,同时扑哧笑出了声。
宁衍额上一层薄汗,也不知是跑出来的还是笑出来的,在烛火下亮晶晶的。宁怀瑾那点酒劲儿刚才被宁衍连吓带跑地散去了大半,连带着脑子也清醒了许多。
宁衍一见他的目光过来,便下意识扯住他的手,耍赖道:“皇叔方才明明也笑了,现在不许训人。”
向来知礼受礼的恭亲王无端跟不守规矩的小陛下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顿时十分冤枉,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先前被宁衍点燃的那箱子烟花引线正好烧到了底,火星落在木箱中,被爆炸飞速地震上上空,绚丽的烟花在空中炸开,发出一声巨响。
宁怀瑾下意识转过头去看,才发现那烟花式样不知是请了什么能工巧匠做的,炸开时正正好好是个梅花模样,火星炸开下落时,活生生一个“火树银花不夜天”。
“做得糙了些。”宁衍倒是有些遗憾:“工司只能做出几朵花瓣来,再细致确是不能了。”
“已经很好了。”宁怀瑾下意识说:“烟花向来都是式样不定,火药上了天之后,燃成什么样都要看造化,哪有这样能指定样式的。”
“东西物件都得靠琢磨,工司的人当然比我们懂些。”宁衍说:“若是皇叔喜欢,便是他们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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