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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下午过了未时,我再替陛下去三清殿给淑太妃娘娘上个香,烧些寒衣。这些事儿师父临行前都嘱咐过我,陛下不必操心。”景湛说:“只是陛下别忘了,用过晚膳之后,记得去续一盏灯。”

先帝的淑妃是宁衍的亲生母亲,只可惜在宁衍出生时就因为难产去世了。自从宁衍登基以来,除了淑妃的忌日之外,每年万寿之后也会去给她点一盏长明灯。

宁衍笑意微淡,淡淡地嗯了一声。

“知道了。”宁衍转而问道:“你晚上还是不来?”

“不去。”景湛说得干脆。

宁衍的万寿大宴办在晚间,届时朝臣宗亲都在,人乌泱泱能坐满长安宫。景湛不爱凑这种热闹,一向是能躲多远躲多远。

“知道了。”宁衍也没多意外,说道:“那还按旧例,宴席上的菜送一份给你。”

景湛点了点头。

他过来其实也没什么正事,只是见缝插针地来转一圈。毕竟他晚上可以不露面,但今日这么大的事儿,总得来见见宁衍。

他俩人闲聊了一会儿,时辰便差不多了,景湛得回国师府预备着下午的事儿,于是在顺走宁衍小厨房的一盘椒盐饼后告了辞。

只是景湛尚且能关起门来躲清闲,宁衍就没这么好命了。

午时过后,宗亲们开始陆续进宫,这宫里便开始热闹起来。

男人们大多留在前殿,亲近点的能求见宁衍,不怎么亲近的便三五成群地混在一处。宗室家眷们要么凑在太后宫里说话,要么赏院子看雪景。戏阁里的台子一整天都未歇息,锣鼓丝弦声响成一片,间夹着几声叫好。

外头热热闹闹,只有仁寿宫的偏殿还是安安静静的。

舒秋雨已经换了一身水蓝色的外衫,妆容发髻也打点得妥妥当当,正站在绣绷前头,正在亲手将上面那幅凤穿牡丹小心翼翼地取下来。

银杏和桔梗站在她旁边,歪着头看着这幅绣图,想要帮她取下绣绷上的钉子,却被舒秋雨拒绝了。

这幅图舒秋雨绣了许久,到今日下午才完工,绣图的布是最好的月纱缎,掺着金银线绣出的凤凰在光下粼粼发光。

只是这幅绣图图样繁琐,饶是舒秋雨日夜赶工,也来不及装裱了。她只能将其从绣绷上取下来,匆匆用针线锁了边,然后将这幅绣图叠好,放进了先前准备好的乌木匣子里。

银杏机灵,见她这样谨慎,不免也猜到了一二,问道:“这是姑娘给陛下的寿礼吗?若是的话可得早些送去,寿礼在晚宴上都要当场呈上,但之前都得交给何内侍验过之后才行。”

“是也不是。”舒秋雨摇摇头,说:“至于其他的,就先不必说,你替我捧着这盒子就是了。”

银杏一头雾水,却知道自家姑娘一向有主意,于是乖乖捧着匣子,也不敢多言。

宁衍的晚宴定在晚上申时未刻,就设在长乐宫。为表君臣之分,他刻意按旧例迟了一刻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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