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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在一起,别说礼部,连内侍省都忙得脚不沾地。
宁衍后宫未有皇后,于是只能折个中,将一应礼仪章程和宴席事务一式两份,一份交给宁衍批阅,一份交给太后查看。
订宴席名单,采买布置这些事看似琐碎,实则也磨人得很,宫城内早前一个月便开始忙乱起来,生怕正日子时出了什么岔子。
不过热火朝天的准备间,好歹给这冷冰冰的冬日里添了些人气。
宁衍先前在朝堂上闹了那样一出,最近也没人来找他的麻烦,他日子过得清闲,人心情也一直不错,有一天逛园子路过雀鸟司,还从那边拎了只鹦鹉回紫宸殿,逗了好几日。
宁怀瑾也被宁衍撒娇卖乖地请回了朝堂,宁怀瑾最初还想着推拒几句,只是宁衍一卖出那副“你和老师都不在朝上,朕就须得事事躬亲,都累病了”的杀手锏,宁怀瑾就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乖乖被他牵着走。
冬月初一那天,正是宫城内采买的日子。
过了午时,出外探亲和和采买回来的内侍宫女都该陆陆续续地回城了,偏门一时堵得水泄不通,木制的拦路障子搁在宫门前十几步远的地方,守门的禁军正一左一右地比对着各宫的腰牌。
在采买的木车队列里,一辆低调的棉布马车很是显眼。
那马车并非宫中之物,上面没有任何皇家的标识,不知是从哪冒出来的。守门设卡的禁军往哪头看了好几眼,也觉得实在眼生,心里不免有些打鼓。
宫门进出的什么人都有,保不齐就是哪位不想漏了踪迹的达官贵人,禁军不敢放那辆马车在一群宫女内侍中排着队等着进门,于是连忙上前去,询问了其来由。
马夫是个约莫四五十岁的男人,穿了一身棉布衣裳,一看就是外来的,他勒停了马,从车上跳了下来,连忙从内袋里翻出了一张帖子递给对方,没有细说。
禁军翻开看了看,发现那人拿的竟是仁寿宫的帖子,不免心下大为庆幸,连忙还了帖子,放行了。
紫宸殿里的宁衍收到这一出消息时,正窝在暖阁里跟宁怀瑾下着棋。
他单手揣在毛绒绒的袖筒里,右手捻着一粒白子,正忙着对着一处陷阱暗自思索。听了这消息也没怎么在意,只是随口问道:“现在人呢?”
“已经在二宫门换了软轿。”何文庭说:“看方向,是径直去太后宫中了。”
宁衍嗯了一声,示意知道了,便挥了挥手,示意何文庭先退下,同时头也不抬地落了子。
相比起宁衍,宁怀瑾显然对这件事的兴趣更大,他闻言叫住了何文庭,奇怪地问道:“是什么人?”
不等何文庭回话,宁衍先一步接过了话头,说道:“是舒家的长女舒秋雨,母后听说她美名在外,想要见见这位姑娘,于是请进宫来住两天,不是什么大事。”
他说得随意,仿佛太后请进来的不是他名义上的大婚对象,而是普通的什么阿猫阿狗一样。
宁衍年纪尚小,还未经过男女之事,宁怀瑾一时也不太清楚他到底是真的不清楚太后此举何意,还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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