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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誉吧。这半句邵明明自然不敢说。

“不过明明,你今天也是来参加晚宴的?”唐夫人上下打量了一下邵明明的装扮,恍然大悟似的说,“哦我知道了,会上有官员,你们来做安保工作。”她倒是帮邵明明把理由都给想好了,邵明明尴尬地笑笑。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该进去了,”唐夫人道,“如果今天晚上有空,你给我讲讲你们出任务的事情吧。我知道你们有保密协议,我就听听洲洲有没有给你们添乱而已。”“好,”邵明明笑着颔首,鞠躬引路,“您去吧。”

唐夫人刚一转身,一个二十几岁的丸子头姑娘就奔了过来,气喘吁吁道:“对不起!对不起夫人……我来晚了!路上堵车,真的很抱歉!”唐夫人也没有苛责迟到的助理,而是把手上的红玛瑙取了下来,递给她:“没关系,下次注意就好。这个帮我收着吧。”

姑娘一怔,看了看掌心里的手链,抬头道:“夫人,没必要吧……安娜姐说您专程把红色旗袍都换下来了,这一点点异色,应该是无所……”“你不是我,不要猜测我觉得有没有所谓,”唐夫人还是语气温柔,但邵明明隐约已经听出了恼怒,“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助理不敢说话,眨巴着眼睛低下头,跟在唐夫人身后进了宴会厅。

触目是鲜红的慈善晚宴,她像是一朵黑色的花,悄然无声地绽放着。

02

郭文韬没有说错,蒲熠星果然会成为全场瞩目的焦点。单凭他胸前的那朵突兀的玫瑰,就足以惹来探寻的目光,虽然大多都“不怀好意”就是了。蒲熠星不爽,可无奈这是郭文韬的安排,他自然也懂他的用意。

熟人不多,一堆企业家和银行家,毫不意外还能遇上几个曾经见过面的上司。人家位置坐得太高,蒲熠星没有正面碰到过,只是记得那些大多都是在大会上叨叨个没完的主儿。他们讲得唾沫横飞、激情四射,可从来看不见下面打瞌睡的蒲熠星,又或是始终在说小话的齐思钧和唐九洲。

郭文韬端了两杯红酒,试探着都抿了一口,才把其中一杯递给蒲熠星:“喏,不要喝太多。”“我知道。”蒲熠星应道,眼神没有忘记四处巡视,寻找唐先生的踪影。

正装和红酒,鲜花和耳语,有一瞬间让蒲熠星感觉自己回到了唐教授的退休宴。可惜那时风波未起,教授也还是和蔼可亲的老爷爷,他们都还是无忧无虑的少年郎,能够因为一口甜点笑上半天。而如今物是人非,老人家不在了,连同他的那些污秽过往一同消失在人间,而他们也被牵扯入局,不得不把路走完才能回到鲜花满地的世界。

其实郭文韬从竹叶青走到赤链蛇,早就遍体鳞伤了。他被子弹打穿过胸腔失血到休克,被地雷炸到奄奄一息,因为潜伏在陌生环境太久而被毒虫咬伤,因为要保护更重要的东西亲手开枪打死过自己的战友。他在训练场里放任石凯被狙锁定胜局,他获得别人赞赏,可他不愿。郭文韬教给石凯的东西,在训练场外说起来轻巧,可是每个字都是他的血泪教训,是他曾经经历的噩梦。

生生死死五年,很多事在这期间已经看透了。物质上的东西并不显得多么有用,反而是真情实感更能打动刀尖上行走的郭文韬。他对眼镜王蛇从希望到失望,可从来没有改变的,是他守护信仰的决心。郭文韬从来不为什么组织、什么机构而活着,他为了自己所相信的、所热爱的人而活着。

不是每个人的人生都有这般的传奇色彩。并不宽厚甚至有些瘦弱的肩膀从成年起就扛住了巨大的压力,如何炅所愿,苦难把郭文韬骨子里的浮躁磨掉了。他成为了独一无二的郭文韬,成为了赤链蛇的引路人,成为了潘宥诚心甘情愿去保护的竹叶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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