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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只是你的猜测?”郭文韬截断了齐思钧的话头。齐思钧看着他,点点头,又摇摇头,“……不算是吧。我看见过证据,但是我没能带出来。”蒲熠星和郭文韬对视了一眼,前者推了推眼镜,问道:“那九洲是不是还不知道这些事?”
这句话似乎是戳到了重点,也戳到了齐思钧的痛处。他原本笔直坐立的上半身突然像泄气皮球一样塌了下去,捏住鼻梁徐徐叹气:“他不知道。他要是知道的话,肯定害怕死了。”
“可是马上就要启程了,他很快就要知道,他也必须知道,”周峻纬冷笑了一声,“不然,你也不会主动来找我帮忙。”“你说得对,”齐思钧好似松了口气,无力地靠在了椅背上,“昨天我跟他出来喝酒,他那样子、我实在、实在没办法想象如果他知道的话,会受到怎样的打击。”
齐思钧看着唐九洲如今的模样,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提心吊胆。从第一次被他深夜来电之后,每个晚上齐思钧都睡不安稳。他在等唐九洲的电话,虽然这小孩只是会说些无厘头的日常,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像开错了方向却不肯掉头的车,无论齐思钧如何引导,他都近乎固执地不愿将话题引到他真正害怕的事物上。
“这样吧,既然你自己不说,就由我们来猜……”蒲熠星从郭文韬手里接过削好的苹果,咬上一口,咔嚓脆响,“是否与此无关……你总玩过吧?”
原本严肃至极的气氛,可郭文韬听到这里竟然有些乐了,一直肉眼可见心情极差的周峻纬也勾起了唇角。就很烦,麻绳都准备好了,结果没去绑人,人自己来了。人来了以为万事大吉了,结果对方像是来倒苦水的,倒完了啥也不透露,就想走。
不过,咸鱼联盟宗旨:既来之则安之,心态一定要好。
05
就在办公室的哥哥们保持与唐九洲频繁通话的这段时间,齐思钧却很少和他通电。而相应的,亲自到他家里走动的频率也越发频繁。唐九洲不肯让他爷爷和父亲进书房,那就齐思钧进。
唐九洲有气无力地笑道,你这个卧底当得很成功,从暗地里都走到明面上了。现在直接变成了我和老爸的电话线。他坐在地上,眼镜掉到了鼻梁下面一点,却不用手托回去,导致仰头看齐思钧的时候一片模糊,看不清他哥的五官。
齐思钧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凝视他沉默半晌,终于是忍不住地把他弟从地毯上拖了起来,放到椅子上。唐九洲瘦了很多,齐思钧甚至觉得他身上的骨头太硌手。
“你现在都不可爱了,”他叹了口气,把盛了热牛奶的玻璃杯塞到唐九洲手里,又替他摘了眼镜,“太瘦的兔仔,过年卖不了好价格。”
唐九洲咧嘴一笑:“你要卖我?”
齐思钧顿了顿,他心里清楚唐九洲什么都不知道,可是他自己有鬼,小孩随便一句他都心虚。“我怎么卖你?”他戳着唐九洲的额头道,“又幼稚又贪玩,还吵得要命,谁敢要你?”唐九洲侧过脑袋躲了躲,干燥的嘴唇终于接触到了一点热牛奶。他挪动了一下位置,好让齐思钧在他身边坐下。
“我有个问题,你得认真回答我。”他突然说。凌乱的资料铺了满桌,密密麻麻的数据、公式、文字和图片闹得齐思钧只看了一眼都觉得头晕,难以想象唐九洲是怎样与这些东西天天共处的。他说:“行啊,保证认真,比珍珠真。”
唐九洲抱着牛奶杯琢磨了会儿,诚恳地看着齐思钧的眼睛,说道:“你有没有觉得,我很没用?”
……
齐思钧静默半晌,突然伸手去探唐九洲的额头:“你清醒吗?”“干嘛啊,”唐九洲拍开他的手,“我跟你说认真的。”“我太认真了,”齐思钧叹气,“你要是让我每天看资料,我现在就能从你书房的窗户跳下去,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
唐九洲撇撇嘴,五官全皱在了一起:“是挺难的,但这不是最难的。”齐思钧心脏猛地一跳:“怎么了?”
“两年过去了,他们潜伏了两年……我们根本不知道现在对方是怎样的状况,但是我们在这两年里却毫无变化,”唐九洲说,“我所知道的只有‘红骨’,可是对方说不定已经研制出了会让我们猝不及防、束手无策的东西。”
“这个仗,我们根本没办法提前准备,”他靠在齐思钧身上,软得像是被人抽掉了脊骨,“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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