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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怎么办,现在怎么办!……”梁石没来得及激动,先悔青了肠子。早知如此,他还管什么遗体、俘虏?独自去寻兵符,顺便剁了周钱氏!
“嗯!别心急……”好在唐军师还是有补招的。
对策其实很简单:肿瘤扩散之前,刀到病除。
梁石返回停棺的屋子,刚好听到有人说话,先不着急推门。
“……若不是与南元勾结,唐鹤为何开战前就说要退?此刻又要我们保密周将军之死,一定也是阴谋!周将军死了,他是不是就能号令三军了?……”
“别胡说了!”(周冲喝停了周钱氏。父亲入棺前,他替整理了战袍,看到了兵符,暂时收在了自己身边。没有兵符想直接号令三军,除非皇上另外授权,特殊情况的话,就要看将领们肯不肯听了。唐鹤刚才来只字未提兵符?)
屋中安静下来,只剩下周钱氏断续的哭泣声。
梁石推门而入。那二人一齐回头望来,眼眶都通红,都像是警惕地瞪他。他现在是明白了为什么周钱氏总瞅自己。
“周大将军之前很提携我。我也想来守夜……”他垂目低声道,寻来块垫子,跪到了那二人身后。等一个机会,掐死周钱氏,塞到周将军的棺材里。至于周小将军,他们不可能同样处理,唐鹤叮嘱他仔细观察对方是否听说了奇怪的言论——是,那么随机应变,不能让对方出这个宅院,直到明早唐鹤再来。
为了保密周将军死讯(对外是说周大将军重伤在宅院内休息),所有侍卫都被要求守在院外,没有命令不得入内,所以整座宅子里,只有他们仨。
之后周家二人各自跪着,没再说话。
梁石耐心地等周冲去上茅厕。
整整一天,梁石就船上眯了一会儿,也许是因为要做的事的缘故,他一点也不困,相反,脑子相当兴奋活跃,这让等待愈发枯燥无聊。
最后他一直一直盯着身前这个背影:不像是已经睡着的样子。在想什么?不困吗?为什么还不去茅厕?……
对方早就退了战甲,甲与银弓箭篓一起放在屋子的角落。
他起身开始也退了自己肮脏的战甲——这才是要一直等到天亮的样子,一件件丢到角落,“黑鹰”、“碎玉”统统撇了——他又不是来杀人……脱着脱着脱出了事,两手空空一身轻地再跪于对方身后,他却什么都不能做?
对方这一身将军袍,终于也开始脏兮兮……肩是肩腰是腰臀是臀……自己明显是“恋旧”或者“恋熟”,这身条,真就是自己心中最好的。最后想到了就在这屋子里……
梁石狠狠一掐自己大腿。一不小心又掐了好几次!真的要疯了!
后来他是真的改过自新了。不想和这个人再有任何联系,就算回忆快活往事,也从没想要找对方再来一发。
今晚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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