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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过去,弦月将人至于床榻,开始将自己体内的灵气传入朔月体内。
而角落那人皮气球却忽然睁开双眼,眼周皮肤几乎被撑破,整个眼球悬而欲出,就连眼白也被浓郁的魔气侵染成黑色,说不出的诡异惊悚。
一声冷笑,苍老暗哑的声音里透着幸灾乐祸,“你救不了他。”
弦月恍若未闻,充盈的灵力释放,专注于朔月胸前的伤口,只是那伤口上残留的气息是弦月从未见过的霸道,对魔气的腐蚀极为强劲,即使他已经将朔月体内的魔气转移到了苦荷体内,这伤口虽然不再扩散,但始终不得好转。
“先天炉鼎,逆天修魔,你将灵力传给他又如何?”
那声音继而大笑不止,嘲讽似的看着弦月做无用功。
“神魔双体又如何,没了炉鼎,不过宵小而已。哈哈哈哈哈——”
弦月冷笑,侧眸看了一眼角落里人不人鬼不鬼的苦荷魔君:“一缕残魂,苟活至今,竟还如此狂妄。”
那人球冷笑,论狂妄谁又比得过眼前这人,天生地养的神魔双体,绝世无双的顶级人器,千年前就将他一代魔君囚禁至此,不仅吸光了他的魔功,还让他神魂剧裂开,成为弦月与人器之间传递功法的中转。
他是魔族仅剩的上古魔君,避开了神魔大战,留存至今却沦落至此,他如何不恨,“狂妄又如何,只留一丝神魂,本君亦能.....”话语未必,苦荷便感受到他体内的魔气正在蚕食他所剩无几的神识,已经面目全非的面容露出痛苦之色,狰狞异样,声音也变得凶狠,“弦月,你敢!”
“我有何不敢?!”弦乐冷笑。
的确,他有什么不敢,神魔双体,逆天双修,逝魔杀神的事儿弦月这些年不知道做了多少,魔界表面太平,实则暗地里早就被弦月血洗一遍,不然他一代上古魔君又岂会被监禁于此,成为一个骗过神族的幌子。
苦荷慌了,神识不稳,说出口的渴求也断断续续:“你..不能杀我....我身死..消亡....执明必然知晓,到时候你和你那容器.......”
“容器?”这两个字宛如尖刺,弦月杀意毕显,转瞬便掠至擒住苦荷咽喉,语气森寒,“你说你自己是吗?”
苦荷看着弦月隐藏物黑暗中的面目骤然清晰,他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求生的意志让他那一缕神魂瞬间爆发,竟能调动体内属于弦月的魔气,朝着床榻之上的朔月攻去。
弦月果然松手,替朔月当下这一击。
苦荷狂笑不止,“弦朔双月,岂能共存?双生子?哈哈哈哈哈哈,不过是为你而生的一具容器......”
弦月方才将自己周身灵力渡于朔月体内,功力不稳,苦荷这一击令他有短暂的恍惚,朔月不是容器,是跟他一起长大的弟弟.....
“魔族如今已尽在你的掌握,那又如何,你救不了他,更不可能成那逆天之举,融合仙魔两道,妄念!不过是妄念!”苦荷的笑声癫狂,随着神魂衰弱音量逐渐减小,不知道为何最后竟生出一丝遗憾,“容器之体,碎裂之劫,逢势成魔,遇火则灭!哈哈哈哈哈.......全都是妄念.....”
直到苦荷的声音消失,僵硬的弦月才回神,他将那人皮气球一脚踢开,压下自己喉间腥甜,又回到榻前,继续将灵力传入朔月体内。
白光笼罩两人,弦月冷白的的面目,先前的森寒消失,看起来竟然异常温柔。
而朔月体内那股残留的灼热之力始终企图沿着血脉攻入朔月灵府,正在往朔月体内输送灵力的弦月眉头紧皱,额间隐约沁出细汗。
忽然发现那些力量似乎都是奔着朔月体内的玄冥之花而去,弦月当机立断,将那玄冥之花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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