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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野愤怒、伤心,他不想让汪凝看出来,把头埋在双膝之间。
吃过一样的苦,挨过一样的打,周阔海是真的想把张野教导成材,而范星芒只是为了折磨儿子!
“一张桌子没有问题,那就再加一张。两张桌子也没问题,除了站不稳之外,还是很侥幸的。”汪凝无声地苦笑了下,锁在眉宇间的那股令人心疼的寒气,不知何时渐渐退却。
“最后三张桌子摞了起来……我站在上面时非常害怕,我还记得当初脑子里除了怕还在想着--如果能摔死的话,是不是不用受这种折磨了。”
张野被虐得再也听不下去,他埋着头叫了声:“汪凝!”
汪凝从最初的崩溃、到诉说时的激动,再到现在的平静,变得像是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反而安慰着张野:“没事,只是摔断了腿。可能就是怕,不然的话不会这样的。”
“伤,伤了那只腿?”
汪凝动了动右腿,“这只。”
张野的手有些颤,轻轻抚了上去,怕弄疼了他一样。
受伤后不能继续练功,范星芒开始在汪凝的学习上找茬,写一个错字要挨打,算错一道题要挨打。没有错字,没有算错题,还要创造打汪凝的条件--写慢了也要挨打。
张野这才知道,汪凝为什么写题那么快,都是一鞭子一鞭子挨出来的。当年范星芒大概不会想到,无心打出来一个学霸。
汪凝问:“你说我该谢谢他吗?”
张野心中百味杂陈,几度想要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但只有说出来,汪凝才能走出去。
张野深深呼吸一口,继续听了下去。
范星芒瞒了汪雅梅整整五年时间。
除了这次摔断腿,他很少会在汪凝身上留下明显的伤痕。
这次范星芒很快就跟妻子服软,说他操之过急,教育方法不当。
在汪凝伤好之后,范星芒让他当着汪雅梅的面,把《长坂坡》里的所有动作做了一遍。
一个十岁的孩子,各种动作如行云流水、从头至尾表演得酣畅淋漓,挑不出任何瑕疵。
看着儿子的功夫,汪雅梅没再埋怨范星芒。
这种大武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教出来的,汪雅梅懂。
也是在那一刻,范星芒忽然醒悟,他不经意间培养出一个真正的大武生。
以后便再也没教过汪凝。
“恰好那时我妈又怀孕了,范星芒很高兴,非常高兴,高兴地能对我露出笑脸。他把所有精力用在我妈身上,我有了点喘息的机会。”
可惜这种喘息的机会并没多久。
几个月后,这个孩子还是没能保住,汪雅梅也因为再次流产,身体一蹶不振。
范星芒将所有怨恨发泄到汪凝身上。在汪雅梅住院期间,把汪凝吊起来打。对他吼,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儿子,你是野种,你是这个家的灾星!
绳子脱了,汪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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