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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灯忽然咬住宋新元的嘴,这次没有被推开。
宋新元闭上眼睛,强迫自己接受冯灯。他不能退却,好不容易打动冯灯,怎么能半途而废?他现在的目标变了,不像之前那样简单,不可以露出马脚。
一吻之后,宋新元趴在冯灯胸口,声音软绵绵的:“冯医生,我早就发现了,你是不是特别喜欢亲我呀?”
冯灯的喉结滚动两下,视线掠过宋新元的脸颊,他没回应,继续给宋新元洗手。
宋新元甩甩手,把水溅在冯灯身上:“你更喜欢我上面的嘴,还是下面的?”
冯灯睨他一眼:“越来越爱说胡话。”
“老毛病,忍不了,要不你帮我堵住?”
“洗澡了吗?”
“洗了……”
宋新元的脸色变得煞白。
冯灯拍拍他的脸,猛地抱起他,将人放在床上。
宋新元嘴上浪,其实完全没做好心理准备,口吻有些无措:“今晚不太方便,明天要早起,有很多奔跑的戏,这没有安全套,要不我们——”
门铃声打断了他的话。
“应该是我的外卖。”宋新元坐起身,想要下床。
“我去拿,你别动。”
转眼之间,冯灯提着纸袋回到床边,打开袋子,拿出一个汉堡,递给宋新元。
宋新元的肚子适时地冒出咕噜声,他闻到香味儿,吞吞口水,接过汉堡想,算了,吃饱再上路吧。
冯灯看了他两眼,走进浴室,不久后端着一盆水,蹲在宋新元跟前,卷起宋新元的裤边。
宋新元正在嚼炸鸡块,发觉冯灯要给他洗脚,连忙缩起腿:“不用麻烦你,我等会儿自己来。”
他习惯在室内光脚走路,尽管被土弄脏,也没在意,他准备睡前再洗的。
冯灯拽住宋新元的脚腕:“不麻烦,你吃鸡吧。”
宋新元的双脚伸入温热的水中,他放松肩膀,为了缓解尴尬,含含糊糊道:“你说脏话了。”
冯灯笑了一声。
宋新元怀疑冯灯是故意的。他刚才误会了冯灯,以为冯灯想和他睡觉。他望着冯灯的头顶,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又酸又涩。
刹那间,他刻意忽略或逃避的事实涌进脑海。这不是冯灯第一次给他洗脚。大学期间,冯灯有时对他很好很好,为他做了许许多多事,耐心照顾他,帮他买饭、打热水,给他洗脚;下雨时穿过医学院,跑到外语学院给他送伞,因为他总不记得带伞;当他去外面玩的时候,不管有多晚,冯灯都会接他回学校。
虽然冯灯和他分手了,但他不得不承认,冯灯曾经是个称职的恋人。有些事情,连宋砚青都没为他做过。
他是在宋砚青的溺爱下长大的,典型的少爷脾气,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会做饭,不会洗衣服,更不会委屈自己,想要什么便拥有什么,很多东西用钱就能买到。上了大学,他照旧像个被宠坏的小孩儿,花钱大手大脚,喜欢跟谁玩,就帮谁买单,不考虑别人的心情,只考虑自己开不开心。
冯灯和他不一样,他遇见冯灯第一天就明白。冯灯家庭条件差,经常吃泡面、吃食堂,是教室和图书馆的常客,极少出去开小灶,偶尔买劣质的棒棒糖逗他玩。和他谈恋爱之前,冯灯从没接受过他的“施舍”,却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予他细致的关怀。
所以,他不甘心,五年以来,迟迟忘不了冯灯。冯灯对他好,他不甘心,他知道那不是爱,冯灯是把他当孩子一样管,真正喜欢的另有其人;冯灯对他不好,他同样不甘心,他奢望得到冯灯的喜欢,不愿冯灯喜欢别人。
归根结底,他太贪心了。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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