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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熠母亲性子能干,加上外貌不俗,即便是带着一个江熠,也有一些男人看上她,不少媒婆上过门,不成想一一都被她赶出去,没一个答应的。
如此支撑四五年,她还总告诉江熠,说父亲一定会来接他。
被剥离的记忆一点点回到江熠的脑海之中,母亲的声音和话语每清晰传递到他的脑海中一句,江熠的心就如同被放置在油锅上煎炸过一遍。
他的母亲曾经用尽全力爱护他,疼惜他,告诉他善与恶的道理。尽管生活无望,期待的人只有虚影,她也用乐观的心态面对,执拗而专注的等待着自己的心上人。
因而即便有欺辱,幼时的江熠依旧是开朗快乐的。
这快乐随着江恪的到来戛然而止。原本色调温暖的画面似乎在瞬息之间雷雨大作。
江恪的面容一贯冷峻,但也鲜少企及此时闪回记忆中的霜寒。
他大约已经从长舌的村妇口中听说一些真假难辨的事情,走到近前又明晰可辨母子两人身上若有似无的魔气,面色越发难看起来。
“那晚上也是你刻意的吗?”
在江恪口中,他母亲的爱恋不值一提,甚至低劣刻意。江熠母亲来不及因为见到江恪而欣喜,便被他贬入尘泥中。
她不知从何说起,甚至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身上沾染的魔气是无害的,只是一只尚未化形的兔精的气息。
江熠也不知所措地站在两人之间,茫然而恐惧。
“好在他还有救。”江恪冷冰冰道,看向江熠母亲的目光不参杂一丝感情,连同看江熠也仿佛只是在看一个器皿。
江熠的视线中,江恪在他面前蹲下身来,勉强达到与他视线齐平。
“想要修道成仙吗?”江恪问。
从如此近的距离看,他的眉眼和成年后的江熠有六成相似。
孩子对于得道成仙哪里有什么概念,自然是摇头不愿,“我要和母亲在一起。”
陌生人带来的不安全感,让孩子对于母亲更加依赖,说完跑过去躲在了自己母亲身后偷看江恪,不明白他是谁,要做什么,“娘,我害怕。”
江恪听见“害怕”两个字,眉目之间不满更甚,“瞧瞧你把他带成了什么样子。”
他重新站直了身体,居高临下,身形高大如同乌云笼罩下来,同此时天边响起的闷雷一道给江熠重重的压迫感。
江熠母亲红着眼睛,顾不上其他,只是听江恪说得道成仙,连忙追问他:“你要把阿熠带回去吗?”
“我的确要带他回去,只是他这样的资质胆量,又有这样的出身,”江恪忖度着,目光忽然落在了江熠母亲的身上。
他的视线之中有不满,有厌恶,更多是高高在上的轻视。
江恪忽然靠近她,“他若是没有你这样的母亲,我想会好很多。”
江熠的手紧张地抓住了他母亲的衣摆。
女人感觉到身下的拉拽,苍白着脸回过神来,忍着眼眶里将要落下的泪水,弯腰将江熠抱回屋里,嘱咐他先不要出来。
小小的江熠趴在木板门上勉强从年久失修的稀疏门缝里看见交谈的两人。
他的母亲点头又摇头,最终还是轻轻点头。
江熠听不见外面的声音,只感觉面前的门板一下开了,他一个踉跄差点扑摔出去。
若是平常,他的母亲此时一定会上前来扶他。可现在她却没有动。反而是江恪忽然挡在了他面前,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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