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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脑袋,打都不会真打,因此并不怕季祯。它们同族在其他魔物手下当马仔,别说挨打挨骂,一件事情办不好直接丢了性命都多了。
季祯走出房间,问西陆:“今天你还有事吗?”
西陆咽下口中的糕点,擦了擦嘴有些失落地说:“今天出来本来是想打听昨天见过的那姑娘是否安全,如今看来没什么结果,一会儿我就回去了。”
季祯没想到西陆这么记挂昨日自己一个玩笑,想了想说:“肯定没出事的,也许是回家去了吧。”
“嗯。”西陆用力点头,带着些自我安慰,“一定没事的。”
像西陆这样为一个见过一面只说过几句话的姑娘而奔波打听的人,虽然是玩笑般骗了他,季祯心里还是有些愧疚。
再对上西陆傻乎乎的笑容,这种感觉就更甚了。天底下有江熠梁冷那样的狗男人,自然也有西陆这样踏实可亲的小呆子。
季祯看向西陆的目光很是怜爱,他伸手摸了摸西陆的后脑勺,说道:“既然没什么事,不如一块儿玩去。”
他今天心情不佳,也不想折腾什么事,只愿意懒散一天,什么梁冷什么江熠都暂且抛却到脑后。
西陆从小和他师父一块儿生活,没有玩伴,季祯算是他头一个像样的朋友,此时听见季祯让自己一块儿去玩,心里也是高兴的,立刻点头答应。
季祯想起昨天的事情,回屋又将梦大顺揣在怀里,这才跟西陆一道出门。
走到院子里时,季祯没按捺住往江熠那屋看了一眼,只看见原本开着的房门此时已经紧紧关上。
偏心鬼,小气包,花心大萝卜!
季祯瞬息之间在心里给江熠起了一连串的诨名,小少爷生平头一回遇事不顺心,心里的疙瘩难消,等一路到了戏馆的雅间里,犹有忿忿之感。
西陆是个小土包子,进了戏馆也觉得什么都新鲜,季祯坐下他还站着,对着角落里的一只做工普通的瓷瓶看。
季祯把梦大顺摆在雅间的窗口,由着它往下听戏,自个儿则问西陆:“你看什么呀?”
西陆将那瓷瓶拿起来给季祯看,“这上头的画有些奇怪。”
季祯顺着他抬起的动作看了一眼,那是一幅捕猎图,乍看没什么奇怪的,季祯本要收回视线,不过再看一眼就发现了错处。
那骑在马上捕猎的人头上长了角,似乎并不是人。
不过这画奇怪归奇怪,放在边城却又算是合理。这地方长久以来时常有魔物侵扰,在这类东西上面有些独特审美也没多少可指摘的地方。
“这里何止是画奇怪,连上回我来听的戏也奇怪,”季祯往椅子里一靠,“讨厌的人还扎堆。”
他扭头看西陆,“这城里除了些魔物作祟,还能有什么大乱子?”
“我师父也说不清楚,我就更不知道了,”西陆道,但宽慰般对季祯说,“不过我听闻江庄主已经下山赶来,无论什么事情有云顶峰出手就好了。”
西陆语气里对云顶峰满是崇敬,季祯撇嘴道,“云顶峰又如何……”
他随口一说,西陆却当真听进耳朵里,立刻讲解起来,“云顶峰是当今第一仙门,这百年来人间灵气不如从前,得道已经难了许多,但江少主如今修为大有所成,再有所突破也许便可飞升,到时候云顶峰便可重现仙门辉煌,是极厉害的。”西陆顿了顿又说,“江少主与季公子很登对。”
季祯听着西陆满口崇拜之气,总觉得最后半句话是为了安慰自己才加的,他要计较分明,“你觉得江重光好还是我好?”
这话问得张狂了些,普通人便罢,问得还是一个道门之中的小修士,季祯问出去就后悔了。
西陆明摆着是不会说谎的人,他问西陆这个,得到答案不是让自己难过,季祯后悔正要收回这话,就听西陆说:“江少主很好,但是季公子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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