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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于星辰之海重塑灵体,又借方赦剔去垣族之骨,你步步为营,你处心积虑,就是为了杀天道之子,一步成神,向天道复仇,可你不能。”
他说的如此肯定,玄玉忍不住开口,“为什么?”
云钦的脸还是那样充满笑意,可说出来的话却像一根针一样扎进了在场所有人的心里,尤其是某个人。
“因为沈灼。”
云钦眼睛弯着,“你可以不选择他,但你绝不会放弃他,他可以不怪你选择回来,因为你所背负的一切,但他绝不会原谅你杀了龙骧取而代之,那是你背叛了他,所以你绝不会。”
玄玉觉得自己错的离谱,这人一点也不像沈灼,因为至少沈小妖精绝不会对她家尊上说这么狠的话,也不会将一切说透,如此狠的戳着她家尊上的心。
当然,这人也一点不像看上去那样温和,甚至全身带着刺,每一句话都带着刺,用似乎看破一切的目光揭露出人心最隐秘的东西,叫人不堪。
“至于我也是一样。”
云钦说完了,这片山峰又静了下来,玄玉甚至能听到那个叫重羽的小子惊讶的吸气声。
她看向自家尊上,心里乱糟糟的,她忽然觉得尊上有些可怜,受了那么多苦,又孤独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却又是个不能喜欢的人。
长冥却平静的多,目光淡淡地看着云钦,问道,“你还些知道什么。”
云钦眼中笑意更深,“我还知道……你会后悔莫及。”
玄玉心头莫名一紧,一种巨大的不安感涌上心头。
长冥的眼睛不知何时已经泛起紫色来,他藏在大袖的掌心中捏着一枚青铜戒指,他一直摩挲着,这时一下攥紧了。
玄玉皱起眉来,“怎么了?”
长冥却没回答她,只是目光越发沉郁起来,眼底的紫色浓郁的吓人,他直勾勾盯着云钦,“他要做什么?”
“你会知道的。”
云钦却又卖起了关子,转身看了眼自己的两个徒弟,笑了笑,“灵都与三途峰都不曾动过,人我也带走了,这地方便物归原主了。”
说完就要走,玄玉眉头一拧,心想哪能就这么完了,但她又拦不住人,只好看向自家尊上,孰料她家尊上居然已经破开了虚空要走人了,她当即急了,也不管他要去哪儿了,跟着踏进了那虚空裂缝里。
重羽看到了这一幕不禁有些好奇,问道,“他这急匆匆的是要去哪儿?”
他刚才还以为自己要死了呢,没想到那个半神长冥真的被他师父糊弄住了,也是绝了。
“去找媳妇了。”云钦笑着回了句。
“媳……媳妇?”
重羽瞪大了眼睛,忽然想到了什么,“你是说……沈灼?他怎么了?”
“没怎么,他不可能出事,我就是吓吓他,否则怎么保下咱们师徒三个的小命?”云钦扬眉看着他,衬着他清风朗月地模样一点也不搭。
“错了,师父,是四条命。”
重羽朝自己的玉葫芦努了努嘴,里面还装着昏迷的龙骧呢。
那小子四年前跳下三途河待了整整一年后才被他师姐硬拽上来,之后三年就跟魔怔了似的,一声不吭地打坐了三年,直到三日前被他师父弄晕塞进了他的玉葫芦。
云钦不理他,淡淡看了云端一眼,“回去。”
云端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跟着离开了。
而另一边玄玉跟着长冥破开虚空后发现自己居然站在了晋阳城内,她稍加思索就明白了,“沈灼在晋阳城?”
这让她很是意外,晋阳城自沦陷于妖魔二族之手后就一直没被收回,这方圆百里内都没有任何人族,而妖王及魔主与沈灼的关系可不怎么样,沈灼来这里做什么?
然而不管如何也已经迟了,这间城主府中已经没有了沈灼的踪迹,甚至连百里幽信和魔主都不在。
她家尊上站在这座城主府的庭院中全身的气势已经都散发了出来,似乎下一刻就要将整座城池都化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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