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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中没有半点退让的意思。

费司原讶异挑眉，很意外，印象里这个表弟几乎把他当成偶像来崇拜，从来没有、也不敢忤逆他的意思，这是第一次正面顶撞他。

人总是在不经意时悄悄长大了。

费司原开始重新打量楼昱，他一直把对方当成小孩子的表弟，楼昱眼里的傲慢不知何时换成了寸步不让的坚定，费司原真正意识到，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他的小表弟，而是一个男人，为了争夺心爱之物的男人。

有点儿意思。

费司原勾起唇角，笑了，指尖勾起秦不惑的下巴，秦不惑醉得跟只醉猫一样，乖顺得予取予夺。

费司原笃定道：“你喜欢他。”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楼昱的脸轰的一下涨红了，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不、不是。”

“不是什么？”费司原就像一只捉弄折磨猎物的黑猫，带着一种残忍的傲慢。

到底是个孩子，爪牙还没有长成，就算有了心爱之物，也没能力得到手护在身边。

费司原觉得索然无味，楼昱显然还不够格称得上对手，他搀扶着秦不惑继续往下，走过楼昱的身边时，拍拍他的肩膀，带着上位者的傲慢：“表弟，你还小，下次如果再遇到喜欢的，希望你能更加成熟点。”

楼昱脸色苍白，似乎被打击到了，眉目间涌上不甘心的挫败感。

“等一下！不管我够不够格，人，你要留下。”就在费司原快要走过楼昱身边时，楼昱豁然开口。

费司原顿住脚步，对他的不依不饶有些腻烦：“凭什么？”

“或许我不是他认定的那个，可我对自己说过要护好他。”

“如果你真这么喜欢他，等我腻了，由你接手也不是不行，现在，给我让开。”虽然他不觉得自己会有腻了的一天，费司原没心思跟他纠缠，浑身气势压得楼昱喘不过气来。

能够跟秦不惑在一起的景象太过美好，美好到只要想一想就会浑身颤抖，楼昱看着秦不惑，眼睛里满是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着迷渴望，甜美的魔鬼在诱惑鼓动他再靠近一点，碰一碰，不做别的。然而他很快坚定起来，他早知道秦不惑认定的人不是他，至少他能送他去那个人身边。

两人僵持不下，楼昱不肯让，费司原脸色冰冷：“小昱，让开，听话。”

语声低柔得令人毛骨悚然。

楼昱脸色一白，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脚下生了根似的不肯挪动半分。

就在双方渐渐没了耐心时，一道黑影飞快地掠到秦不惑身边，强制性从费司原的怀抱里将人挖出来，揽到自己怀里，又凶又快狠狠打了费司原一拳，费司原狼狈地倒退两步，跌坐在台阶上，下巴很快红肿淤青，可见来人下手极重。

费司原吃疼，愤怒地睁眼去看，楚星河轻柔小心地让怀中人靠得更舒服些，射向他的眼神森冷可怕，楚星河居高临下的站着，浑身裹挟着森罗气息：“别用你的脏手碰他，你不配。”

费司原只觉得一股沉重的压迫感源源不断的从楚星河身上传来，让他喘不过气来，费司原心生骇然，楚星河什么时候变化这么大，简直像换了一个人。

联想到这些日子楚星河身上种种违和感，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楚星河早就横生异心，眼下却是终于抛开伪装跟他撕破脸皮正式宣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