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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等着他低头的时候,邢濯叫了停。
“我不用你这样,”邢濯自己伸手,“你不应该干这个。”
贺济悯看着邢濯边说边弄,自己就蹲下帮他看脚上的伤,“我就一普通人,这事儿有什么能干不能干的,你还嫌弃——”
“不是,”邢濯抢了话。
“不是什么?”贺济悯就拿手托着脸问。
“虽然当时我喝过酒,但确实——”邢濯说到这儿一顿。
贺济悯蹲在邢濯脚下听着邢濯断了话,就抬脸想问怎么不说了,结果脸上就被洒了片温热。
“挺浓的,”贺济悯问,“平常这事儿自己都不干?”
对面的邢濯直接就愣了,贺济悯的那张脸,现在他看不了。
“操,你别笑,”邢濯转过头,从后背开始出汗,“毕竟之前算我对不起你。”
贺济悯自己走到清水池边儿上洗脸,抽空问,“你什么时候对不起我?”
“上次喝酒,我上、过你,”邢濯抬手往脸上放,“我欠你的。”
贺济悯还在往脸上拍水的手一停,这件事——
他妈还记着?
而且在他心里还当事儿了,贺济悯刚回头撞上的就是那双眼睛。
最后一句话都没说。
之后他视线往下,眨眨眼,说了句,“啊,它又起来了。”
邢濯到底是年轻,等贺济悯跟着邢濯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外头的津南已经坐不住了。
“你俩是要急死我啊,刚才我听见里头是不是什么东西摔了?”津南往两个人身上瞧,直到看见邢濯脚上的血。
“家用药箱有么,”贺济悯让邢濯脱了鞋去沙发上坐着,刚才在厨房就是简单一包,刚才邢濯才走一小段路,脚上的伤口就裂开了。
邢濯坐下的时候也是一言不发,倒是一边儿的津南忙着楼上楼下找药箱。
药箱里备的要比常人要全,贺济悯粗略扫了一眼,里面居然连临床常用的缝合包都有。
“你这个得缝针,”贺济悯看了会儿,伤口又深又长,“津南,你带他去趟医院。”
“你以前干过医生对么,”邢濯抬眼看他,“你会么?”
贺济悯总觉得邢濯对自己是不是李梧桐这件事很在意的,就轻描一句,“干过,但是这种程度的不熟练。”
贺济悯笑笑,“手生。”
“不对啊,”津南捂着腰,尽量把自己坐直,“我记得听侯方元说过,你不是连外科手术都能做吗?”津南说完自己反应了一会儿就说,“你说的也是,时间也不早了,那我收拾收拾,就带着他去。”
“折腾了一个早上,贺董要是有事儿,就赶紧走吧,”津南自己说着就推着贺济悯的胳膊往外撵。
“我不去医院,”邢濯自己站起来,对着贺济悯说,“我送送你。”
“你先别动,”贺济悯皱着眉看着着邢濯脚上才被止住的血现在顺着伤口往外冒,处于本能就把站起来的邢濯往沙发上让,“你现在不能直立。”
但是邢濯没听,伸手挡开贺济悯一只手,自己站起来就要去穿外套,“我送你。”
贺济悯眼看着邢濯就是摁不住。
脚上的血印从里踩到外,等邢濯出来的时候,贺济悯看见他手里多了把伞。
“外头下雪,”邢濯要跟着贺济悯一快儿出门,手里拿着伞,淡淡说了句,“这会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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