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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烟、藤鞭、短刀。

贺济悯在心里对造成这些伤口的物件细数,越数眉头皱得越深。

以前的时候因为大部分都是关着灯的,所以他都没发现,虽然这些伤口现在看起来已经年代久远,时间往回推算,基本都是集中在邢濯小时候那几年。

“哥哥是不是也嫌我丑,”邢濯抱着手往床上蜷,最后整个人的脊椎在背后弓起,撑着的皮肉牵扯伤口变形,“妈妈也说丑,爸爸也说丑,他们都说——”

“不是,”贺济悯打断他,自己伸手撑着往往邢濯身体两边放,自己贴上去,用自己的身体去覆盖上那些对邢濯来说可能较为残忍的东西,然后凑在他耳边说了句,“哥哥觉得,阿濯是最好看帅气的阿濯。”

邢濯的后背很热,跟手掌的温度简直形成两种极端。

所以在这种奇妙的触感之下,贺济悯自己也微微发颤。

然后邢濯直接翻了个身,贺济悯直接被抱了个满怀。

之后身上的热气难消,想把人推开,但是偏偏邢濯抱得又死。

结果就是搞了一身汗,到底人还是没能甩下来。

贺济悯自己盘算的连夜逃跑计划落了空。

然后邢濯居然还不打算放过他,低着头,在贺济悯的脸上蹭来蹭去,“妈妈不喜欢我,爸爸不喜欢我,但是哥哥疼我。”

“哥哥最好了,”邢濯说完往前一点。

贺济悯的腮帮子就被对方嘬了一口。

“吧唧,”超大声。

贺济悯一愣,就听邢濯说,“哥哥,不亲亲阿濯吗?”

贺济悯坐着没动。

然后邢濯就开始哭。

一开始声音不大,最后直接就撕心裂肺。

贺济悯叹了口气,趁着对方张着嘴哭得时候,在邢濯脸上也轻轻啄了一口。

立竿见影。

邢濯就笑了。

然后,贺济悯就被对方沉默的眼睛盯着。

现在这种不带情绪的,透彻的眼睛,贺济悯就有点荒神,这双眼睛的主人现在看起来无比清醒。

甚至总觉的他下一秒就要叫贺济悯的全名。

“哥哥,”邢濯笑着说了一声。

贺济悯才把刚才紧绷的神经放下来。然后往后挪的时候,无意碰到兜里的铃铛,贺济悯就突发奇想,直接捏着小绳儿把铃铛顺出来,在邢濯眼前晃。

“这个认识吗?”贺济悯问。

邢濯看着兴奋,说,“这个是我的叮当呀。”

“这铃铛是做什么的,”贺济悯继续套话。

“这个是——”邢濯说话声音逐渐就弱了,最后说到关键的地方,直接就往前趴,靠在贺济悯身上睡了。

贺济悯一手扶着人,另一之手往后撑了一下。

才勉强没被他压下去。

贺济悯无奈,直接关了灯,拍着邢濯的背,轻轻哼着以前他爷爷常给他哼的儿歌轻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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