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1 / 2)
是没听见,他现在就只能简化了说,“邢爷,我就是一学生——”
“你们还在一起么,”邢濯打量李梧桐。
因为在邢濯记得李梧桐有个男朋友。
贺济悯看邢濯问完之后,李梧桐脸上不慌,而是照实说,“分了,因为他对我不好。”
说着李梧桐把自己箍着的领子往下放了放,“我粘了几年,他还是不改,我也就不打算跟他多纠缠。”
贺济悯看着李梧桐现在说话的这股流利劲儿,就知道现在他知道的事情不少。
邢濯既然要找人,势必就得多描述,既然李梧桐的样子看不清,声音也模糊,能描述的就只能是他周遭的人际关系。
这点儿贺远卓要是想知道也不是多难的事儿。
但前提是真的李梧桐不在。
因为有些事儿只有真的李梧桐知道。
“知道了,”邢濯对李梧桐的话没多少回应,也没继续追问当时离开的原因。
贺济悯瞧着见面现场没意思,而且一路上说着要睡觉,现在的确困了,就跟邢濯打了个招呼,要了他里头的茶间打算先眯一会儿,等会再走。
说完他就推门进去了,但是没锁门。
这间茶室估计原本就是用来隔闹的,所以中间的隔音效果好,单纯关门就基本上听不见外头的动静了,所以贺济悯抬了条腿上去,屁股刚挨上里头的软皮沙发没多久,自己就没了意识。
只不过睡梦里常见的小男孩还在。
但是破天荒在小男孩儿的旁边有蹲着一个小孩儿。
两个小孩挨着脑袋,凑的近,但是都没说话。
贺济悯过去的时候,就看见另外一个小孩儿的耳朵上带着个黑色的耳管,小嘴张着,看着在说话,但是半天都没发出什么动静。
原本蹲着的小孩儿手上脏,对着地上的沙子铲来铲去。
细薄的沙子就从小孩儿的指间上溜过去,但是这次被戴耳管的小男孩接住了。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戴耳管的孩子回了头,贺济悯才瞧见,那双眼睛——
是琥珀色。
贺济悯觉得脸上凉,就下意识往自己脸上碰,然后睁了眼。
接着就撞进梦醒之前的那双眼睛里。
贺济悯就伸手,在邢濯耳朵上碰了碰,然后才从梦里缓过来,鬼使神差的说了句,“疼不疼?”
他就是单纯觉得,一个小孩儿,耳朵里插上这样细软的管子必定好受不了。
接着贺济悯就看见对方的睫毛颤了颤,然后放在自己眼角上的那双手就收回去了。
“你是猪么,”邢濯自己往回退,自己撑着手坐在沙发扶手上,“睡了四个小时。”
贺济悯揉着眼睛坐起来,盯着已经被拉上的窗帘发呆。
他记得清楚,睡觉的时候挂在窗户上厚重的帘子都规规矩矩纳褶儿收着,现在所有的褶子都已经撑开,把窗户外头的夜景挡得结结实实。
↑返回顶部↑